“你还是那么坐得住。”周防尊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万一我们毁不掉石板,你还打算回去吗?”
大战在即,钟离很负责,花费将近一个小时给他熬出一碗药汁。
钟离手里端着温热的药碗,闻言微笑,“我相信你们。”
周防尊默然抖了抖烟灰。
钟离继续说:“现在达摩克里斯之剑还没有消失,该吃的药还是应该继续吃,难道周防先生不想和宗像先生多交手片刻吗?”
周防尊皱着眉端起药碗,栉名安娜拉拉他的袖子,递过去一颗酒心巧克力。
他刚要接过来,金眸的先生就施施然发话,“不行的,安娜。”
“周防先生现在还是需要忌口,不能沾酒。”
已经忘记喝酒是什么感觉的周防尊无言地把味道难以描述的黝黑药汁一饮而尽,换了一颗青提味的硬糖,由衷希望起决战的日子来得再快一点。
或许是周防尊的心声太过强烈,第二天,吠舞罗再次变得清净起来,
() 只留三个吉祥物看家。
三个吉祥物面面相觑,栉名安娜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十束多多良揉着她的头发,出了个转移注意力的主意,“要来看相册吗?”
许久过去,十束多多良的相簿不断加厚,内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新奇,钟离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身上一轻。
一直想要强行降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似乎消失了。
钟离若有所思,“结束了。”
他抬眸,发现十束多多良和栉名安娜不约而同地投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
确定石板毁掉的那一刻,周防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再也不用吃药了。
他当然是能忍受苦味的,但那些药草混合在一起,给味蕾带来的不单单是极致的苦和涩而已,让人无法恭维。
浑身轻松的王带着自己的氏族回到吠舞罗,一开门,看见了满屋子的彩带和气球,从前负责让他吃苦的人站在房间中央,一脸心如止水地绑着一个红色的气球。
周防尊找了一会儿自己的声音,“这是要办派对吗?”
钟离点头,“是多多良和安娜提出来的。”
周防尊问:“他们人呢?”
钟离把手里的气球贴在墙壁上,“去买酒了。”
周防尊露出赞同的神色,“的确,存货不是很够了。”
钟离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今晚或许要面对很多酒鬼了,要不先去准备点醒酒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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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舞罗的人直接喝了个通宵,你灌我我灌你,全都把自己喝了个倒仰。
幸好苦涩药液余威犹存,这群随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总觉得如果给钟离灌酒的话,钟离就会回他们以药汁,于是面对那张端丽的脸,他们都很收敛。
但不可避免的,他的身上还是染上了些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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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往生堂的大门敞开着。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庭院中央,古灵精怪的堂主在这道身影旁边走来走去。
胡桃左嗅嗅,右嗅嗅,梅花瞳里满是惊奇之色,“真难得,客卿这是喝完酒回来的?什么酒,还怪好闻的。”
钟离八风不动,“却之不恭,小酌了两杯。”
胡桃仔细端详,遗憾地发现自己的客卿喝酒似乎不上脸,亦或是他喝的真的很少:“好吧好吧,那我的特产呢?”
往生堂的堂主笑起来,语调阴森森的,“要是让我不满意的话,你可就得把这段时间缺的活全都补回来了。”
“特产吗?”钟离做出思索的神态,金眸里带着浅淡的笑意,“带了故事回来,堂主想先从哪里听起?”
胡桃笑眯了眼,“好嘛,客卿还是这么狡猾。”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