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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越囹。他从年前一直病到如今,也不见好。”上次明明说很快就要好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上次脱了他的衣裳让他着凉了。

风亭在心里后悔了三百遍了,后悔脱了人家的衣裳直接逃了……好歹也得给人家把衣裳穿起来呀。

至少拿件衣裳给人盖住也好,或者把人抱到床上的被子里捂着也不至于受寒了。

沐裟看着旁边风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直觉得有趣。

他忍不住问:“曹总管生的是什么病?是怎么病的?”

第18章 好想得寸进尺

“额,其实也不是大病,就是受寒加劳累过度导致的吧。”风亭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沐裟更疑惑了:他风寒发热,你心虚什么?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到西苑的时候,还未进内殿就听到曹越囹咳嗽的声音传来。

风亭心下一紧,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沐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只是沐裟已经踏进了殿门,风亭却停在了门口,犹犹豫豫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怎么啦?你不进去?”沐裟柔和地笑着问道。

“我,我就不进去了吧。”风亭挠了挠头,挤出一丝尴尬的笑。

他是真的没脸见曹越囹。上次把人家的衣裳脱了,还仓惶逃跑了就算了,还害得人家病得更严重了,他怎么有脸见他?

自从那天后他就再没有来看过他,表面没来,但实际上他每天都偷偷来,偷偷给他煎药。

偷偷在曹越囹看不到的地方望着他,看到他单薄又虚弱的身体,他总会无比的心疼,总想把他揽进自己的怀中,让他靠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给他温暖和依靠。

听到他咳嗽的声音,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化身止咳剂立即止了他的咳。

最让他难受的是那一晚他梦魇的时候,那无助,那绝望的哭泣,他听得心都要碎了。

后来他偷偷地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安睡了过去,那一夜他没有离开,就坐在他的床边守着他到天明……

风亭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沐裟已经进了殿走到了曹越囹床边。

“沐裟神医,您怎么来了?”曹越囹坐起身柔和的声音恭敬道。

“喏,是风统领让我来给你看诊的。”沐裟笑着朝门口方向示意了一下,声音特别的响亮,恰好能让门外的人听到。

门外的风亭:“……”沐裟神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出卖我啊?声音小点也行啊。

曹越囹看着徘徊在门外,时不时鬼鬼祟祟朝里面看的人,眼底一片柔和笑意:“多谢风亭的关心,多谢沐裟神医。”

风亭?越囹在别人面前喊我风亭了。

所以越囹并没有怪我吗?

风亭高兴地在门外隐秘处手舞足蹈,看得侍候的小太监一脸莫名其妙:这风统领是疯了吗?

高兴完了,他终于有些扭捏地进了殿,讪笑地喊了声:“越囹!”

后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见沐裟一直按着曹越囹的脉搏,一句话也不说,表情严肃,良久都没有一丝动静。

风亭终于急了,什么尴尬啊愧疚啊都忘了,满脸焦急地看着沐裟,一边安慰曹越囹:“没事的,别担心。”

曹越囹反倒是比他平静多了,依然跟平时一样温和地朝他笑了笑:“嗯!”

沐裟把完脉在曹越囹脸上扫视了一圈,又看向了风亭,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就在风亭急得心都要跳出来的时候,沐裟才重新笑道:“曹总管这病说严重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