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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两百多名学员分了五个小班,对上原本学校的三名老教师和院里的五名知青,双方都不会太吃力。

水鹊和前几天一样,第一节课上完,收拾收拾东西,就要出课室。

一个青年上来,在门口处拦住他。

“水鹊、水鹊老师……”

门口有冷风,课室的窗子也是报纸糊的,四角底下漏风。

有时候,冻得人分不清楚课室墙角的是剥落的墙壁灰,还是残雪。

冬天上课异常煎熬,水鹊现在就想回知青院的房间里,垒起炭火。

他已经把右手塞进了棉袄的兜里,只有拿着教材的左手冷得发红。

但听到有人叫自己,还是站住脚步转过身来,“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很年轻,面孔比较陌生,邻村人,大约二十来岁出头的样子。

挠了挠后脑,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拽出一本小诗册。

他递到水鹊面前,指着上边的一行行字,“水鹊,这两首诗,上面的字我都不认识,念给我听听可以不可以?”

水鹊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仅仅扫了一眼诗册上的一两页内容,才前头的两行,就让水鹊蹙起眉头来。

面露难色,劝对方,“这个不是什么好书,你别看了……”

年轻人故意揪着他没放,“为什么这个不是好书?你不能念给我听吗?你不念,我怎么知道它的内容?”

他纠缠的态度显而易见。

水鹊看他的表现,恍然发觉对方就是故意的。

这诗册上面的全是半露骨半隐晦的情爱诗,用词都是拥吻、交戈,又是什么水中、岸边的,光是看起来就让人发窘。

年轻人贪婪地盯着小知青,看对方由于为难而蔓延绯红的脸颊。

水鹊忽而把求助的视线投到年轻人身后,李观梁沉默无言地拍了拍这人的肩头。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门口来了下一堂课的老师。

兰听寒扶了扶镜框,幽幽看了看他手中的诗册,缓声问:“是在请教水鹊吗?不如让我来帮忙?”

他说话的时候,玻璃镜片被水汽晕白了,透露出来的目光和语气皆有种说不出来的渗人。

年轻人被这两个人一吓,瑟缩着把诗册收回裤兜里,“不、不用了,我自己琢磨生字。”

慌慌张张地退回课室当中去。

兰听寒帮水鹊整理了一下枣红的围脖。

一端在前,一端垂后。

李观梁看人的手指冻得发红,帮忙接过教材,道:“我中午给你带过去,你先回去喝杯热茶,烤火驱寒。”

这样水鹊就可以把手指揣进棉袄的兜里。

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紧,棉袄鼓鼓囊囊的一个圆团。

李观梁每天踩单车送水鹊过来,他自己也要学一上午的扫盲班,不能和水鹊一道回去,就托李跃青早上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过来,帮人踩自行车送回去。

………

李跃青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旁边是那辆李观梁早上停好的黑漆自行车。

他眼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