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2 / 2)

一个多月前,这支在龙泉山脉搜寻物资,却遭到了变异植物的攻击。

在场几人都受了重伤,封易没什么攻击能力,伤得最为严重。撤退时,封宁因为自己是植物系异能者,对异植有一定的压制,留下来善后。

最终异植死亡,封宁也中了轻微毒素暂时无法动弹,不过他本身就是木系异能生命异能,只要原地等待一段时间,他的伤势就能恢复。

在他重伤难以动弹时,队伍其他人员又重新回来。

可惜封宁等来的是不是救治,而是背叛。

虽然在场众人都是重伤,暂时只有封易面临着生命危险,人已经昏迷了过去,罗南越当然不能看着封易就那么死去。

余昭昭的异能十分特别,她的能力是一种变相的治愈系,她可以抽取其他生物的生命力治疗伤患。

为了能让封易活下来,罗南越想让余昭昭抽取封宁的木系生命力治疗封易,但他担心封宁不配合,于是干脆把重伤的封宁手脚打断碾碎,让封宁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余昭昭抽取了封宁的生命力治疗了所有人。

封宁只有一个人,哪能供得起这么人用,很快就被抽到生命力枯竭。这群人事后又担心封宁的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带入龙泉山脉的禁区内,扔下任由自生自灭了。

这群人想得很好,封宁拥有自愈能力,肯定不会死的太早,还可能让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

但身在在危险的禁区之内,他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如果有人发展了尸体,推测出封宁的死亡时间,他们也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封易作为受益者,自然没有参与进这次对封宁的谋害中去,毕竟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朵清纯无垢的白莲花,当怎么能做出谋害亲哥哥这种事。

只是他当时身受重伤,一路上都在‘昏迷’,无法阻止朋友对自己哥哥的迫害罢了。

等他醒来,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但活下来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亲人放弃自己的朋友。

所以善良的他为了让朋友们脱罪,即使他知道真相,他也选择了帮忙隐瞒。

只要他不参与迫害,他就仍然是善良纯粹的自己。

一群人隐晦地聊了几句,封易就起身前往了第三区医院。

……

风暴过后凌乱一片的城市内,无数人类正在进行灾后修复工作。

遭受磁场风暴侵袭的信号塔下,几名金属异能者正在将残缺断裂的建筑修复。

信号塔旁边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指导修复信号塔上的线路,“这样不行,需要先修复b柱才能修复a柱,否则一会儿电线穿行会绕一大圈,浪费线路不说,还会占据位置。”

“行了行了,我都不知道修过多少次信号塔了,知道该怎么做。”帮助修复信号塔的金属异能者有些不耐烦。

旁边另一位金属异能者又带了点嘲讽的语气道:“真不知道搞个普通人在旁边指手划脚干什么。”

“可不是吗,灾难来了,普通人都躲房子里,还不是需要异能者在外面顶着。躲在安全的地方不用出来,这待遇我也想要啊。”

旁边几个正在帮忙运输钢材的普通人都有些尴尬,有人不服气地想上前理论,却被同伴阻止了。

只要和异能者一起出现,偶尔就会听到这样冷嘲热讽的局面,他们早就习惯了。

“蔺元帅!”

人群中突然有人惊讶出声。

刚才还在冷嘲热讽的几个异能者,立刻站直的身体。

“蔺元帅好!”

“同志们辛苦了。”

蔺子遇走到信号塔下看着逐渐被修复的信号塔,夸奖了一句:“修复的不错。”

“元帅过奖了!”几个金属异能者都有些兴奋。

“不算过奖,你们确实做的不错。”蔺子遇面向刚才出言嘲讽普通人的金属异能者,问道,“除了修复信号塔,你平时的主职工作是什么?”

“回元帅,我的主职工作是协助制造枪械。”

“是按照图纸的设计,制作枪械武器吗?”

“是的。”

“你的异能可以按照图纸制造出枪械,那你的异能可以凭空制造出新式武器吗?”

“不……不能。”

“那出图纸的是什么人?”

那名金属异能者不知是答不上来还是不想回答,抿着嘴脸憋得通红。

蔺子遇却替他做了回答:“你没了解过吗?恰巧我知道答案,据我所知,大部分图纸设计都是普通人设计的,他们依靠仅剩的能源通过机械制造出样品,才会让金属性异能者按照图纸和样品制作。之所以不用机器批量制作而是使用金属异能者,是因为城中的能源稀缺。”

几个异能者被说的脸色发白,不自觉冒出了冷汗。

“一旦能找到新的能源,你们金属性异能者制造枪械的优势就会被取代,也就是说,你们在未来很可能会被取代,而那些身为机械设计的普通人却不可取代。”蔺子遇说起话来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几个异能者汗毛倒竖。

蔺子遇语气平静道:“既然你也做不到全知全能,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高人一等呢?”

“我没有……”那名异能者想狡辩却明显底气不足,“我在对抗兽潮的时候也出过力的。”

蔺子遇道:“人类之所以能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靠的不是发达的四肢,而是人类的智慧,你武力值高,能拼的过原子弹吗?”

“不能!”那个被问话的异能者突然高声道,“蔺元帅,我知道错了!”

蔺子遇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一个优秀的异能者,我希望你不要一叶障目阻碍了自己的发展,只有眼光放的长远,路才能走的远。”

蔺子遇不在意对方的认错是否诚心,说完自己该说的,便离开了信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