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指戴了薄却自带摩擦力的医用手套以掌心平摊的姿态慢条斯理朝那软香腿|间往上一拢,他盯着观泠双眼流泪的纯洁的脸,半晌后,他在观泠越来越微弱的哭声里,他摘了沾了脏东西的医用手套丢进垃圾桶,又用消毒纸巾来回擦了好几遍才站了起来。
他居高立下,低了眼,黑色的睫毛直直冰冷地遮住眼中情绪,眼下那道细红旧伤如胭脂滑落,衬得他愈发诡艳危险。
观泠在这种危险里颤巍巍地用自己掌心捂住两条大腿,一边颤抖一边从裙子里边淅淅沥沥滴落了像是水的东西,他把膝盖并得好紧,一丝缝隙都不想留,像是不愿盛焚意再摸他。
盛焚意竟然唇瓣微扯,他眼珠往下机械般瞥来,正视观泠。
如做一个他毫无兴趣的、怕观泠自作多情的解释:“别误会。”
观泠抬头。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染了脏病死在我家里,观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盛焚意利落补充完这句无情的话后,他随手扯下衣架上一件干净白衬衫,他丢给观泠,在观泠懵懂又不安的目光里,他转过身去,不看观泠换衣服。
观泠这才敢接受这衣服。
他躲在玄关与客厅交接的那堵墙的角落的黑暗里自己怯怯地躲起来,他试探着看了一眼玄关处,盛焚意站姿冷清地依旧背对他,没有看他,他这才放下心,可还是觉得不妥当,就自己转过身,背对着盛焚意背对他的背影,生涩地自己将这件黏水后更加难脱的丝绸吊带裙一边苦恼琢磨,一边想着怎么脱。
观泠在脱衣服的缓慢过程里有些尴尬,尤其窗外连雨声都停了,盛焚意家里的东西少得可怜,他甚至可以听见夜风穿过窗户缝隙的孤冷轻响。
他不知怎么的头脑一热,竟然转回身问盛焚意,“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观泠说完就后悔了。
盛焚意没有回答他。
观泠自我嫌弃地垂下眼,觉得自己明知故问。
盛焚意住在这种破烂出租屋里,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可观泠抿了抿唇,幸好……幸好盛焚意过得不好,不然他也许今晚就不会在这小区、在这一栋楼、在这一层全是破破烂烂出租屋的地方遇见盛焚意,不然,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了盛焚意了,他愈发自我厌弃地开始想更多,幸好……幸好盛焚意过得不好,幸好盛焚意没有变得有权有势,仿佛只有盛焚意的落魄,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难堪……还……有脸敢见盛焚意一眼,不然他怎么配呢?
观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盛焚意那么聪明,变成有钱人是迟早的事情,你怎么能因为你自私的想法这样去诅咒盛焚意呢?
观泠像犯了罪一样脸色苍白地失神解开了吊带裙摇摇散开的肩带。
方才怎么也解不开,现在却解开了。
肩带一解开,裙子就被抽离骨头似的沿着他的腰往下全然褪去。
谁知此时盛焚意竟主动打破死寂。
“你呢?”盛焚意侧目,面无表情瞧了过来。
艳丽一张侧脸没有一丝撞破这一幕尴尬的窘迫。
观泠慌乱拿起盛焚意刚才扔给他的衬衫挡在胸前。
盛焚意沉默着收回目光,继续背对观泠。
等观泠把裙子从脚踝处踩下来,换上干净宽大到可以遮住膝盖的白衬衫后,盛焚意才重新问他:“你呢?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