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观泠含糊着,他的小腿在床上乱踹,被丈夫一把按住了,他哀叫着咬住嘴,泪水沿着雪白的脸颊落在丈夫的袖子上。
“趴着。”他的丈夫命令道。
——
凌晨四点,华丽奢侈的床上侧躺一具恍若没了生息的男性的纤细身体,燦金色长发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黏糊可怜地曲曲环环勾勒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瞳孔一动不动,麻木抬起,盯着不远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也许是门,他手腕微动,可是一丝力气也没有,最后无力垂落在地,腕骨太细了,鲜红的血顺着小臂上一个深可见骨的咬痕一滴一滴凝聚在地面成了一小片干涸的镜子,此时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也贴了创可贴,可身上别的痕迹却依旧面红耳赤地露着,他皮肤非常细腻雪白,此刻却被粗暴沾染许多过分的、令人无法想象的可怖痕迹,他太疼了,可他没有办法,在死寂的寒冷里,他蜷缩在被子里一阵一阵发出艰难的颤抖,嗓子已经哭哑了,嘴唇也结了一层干涩的红皮,他咬住唇瓣,把哭声委屈又悲哀地咽了下去,这时他的腰被身后人搭住,男人的五指扣住他的腰,抚摸了一下,最后按住他的小腹,摸着空荡荡的并没有孩子的地方,说:“观泠,给我一个孩子吧。”
观泠微弱地摇了摇头。
他丈夫蓦地一笑,便没有讲话了,只是扣住他腰肢的力道加重了许多,再不让他离开分毫。
观泠不敢挣扎,蓝色的眼珠垂下去,毫无光彩,他一夜没有睡觉,被丈夫折磨了太久,连睡觉都是一种奢望,可此时已经结束了惩罚但他也睡不了。
不敢。
与丈夫同床共枕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噩梦,他不敢合眼,不敢睡觉,最后在长时间的疲倦和疼痛里他终于有了一丝可怜的睡意,他眼皮刚落下不久,睡意便席卷他的全身,他的后颈也放松下去,他的丈夫还在紧紧抱住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他后背太瘦了,丈夫的心跳将他吓得皮肉发麻,这时,他感觉到一股来自身后的目光,是丈夫的。
一双冷清的眼毫无感情地盯着他的后颈,目光太过阴森寒冷,如一把沾了血的美艳匕首一寸一寸沿他纤薄后颈挖着最里面的血肉,久久不散,如蛇环伺。
观泠被吓得连忙睁开眼,他牙关紧闭,唇腔都破了皮,一股血味混着猩热气息令他苦不堪言,他静悄悄把哭声吞了下去,他不敢让丈夫知道自己醒了,他害怕丈夫还会对他做那种事情……在这种令他即将崩溃的、勉强算得上相拥而眠的绝望里他慢慢地,如听见天籁之声般听见了丈夫睡熟的轻轻的呼吸声。
睡着了……
他的丈夫睡着了。
观泠叹了口气,他放松下来,谁料骤然打了个激灵,他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好想尿尿。
厕所。
好、好想……上厕所……
水,观泠忽然想起在被丈夫抓回来之前,他曾在盛焚意家里喝了一大瓶矿泉水,喝完的时候还没有感觉的,谁料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在他被丈夫抱在怀里睡觉时竟然有了感觉,憋尿令他四肢发麻,一股不堪言的冲动从脊椎如一股水流冲刷到了他的心口,他捂住心脏,缓缓向下要去按自己的小腹……
他不敢去尿。
观泠咬牙忍着尿意,双腿开始互相摩擦起来,憋得太狠了,脖子都发红了,水淋淋一股冷汗覆盖他的皮肤,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的,可是怎么也忍不了,他不敢动一下,生怕把老公吵醒,他一定又会凶自己……
他越憋越难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