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越来越浓了!!血味像蟒蛇攀爬上他的脸!!!
观泠忽然觉得恶心极了,他低下头,捂住嘴,止不住地干呕。
盛焚意把蛋糕又放回在了桌子上,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像是察觉到观泠的干呕是因为他,所以他无辜又善良地远离了观泠。
这令观泠愈发愧疚。
观泠一边干呕,一边流着眼泪,红着眼对盛焚意道歉,“对不起,我……大概是,蛋糕吃太多,吃腻了……才这样子想吐的。”
盛焚意歪了歪头。
观泠觉得他生气了。
可是盛焚意不像他的丈夫,会大发雷霆把蛋糕狠狠扔地上再把他关在房间里让他害怕得大哭。
盛焚意只是沉默地、低眉顺目地把蛋糕放进盒子里。
他在观泠愧疚又惶恐的眼神里,抬起脸,对观泠笑了笑,笑得很轻,几乎看不出来他笑了。
他对观泠说:“没事,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这个了。”
“我没有不喜欢……”
盛焚意起身,偏过头,“观泠,我今晚,要去一趟医院,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不会害怕对吗?”
观泠点了点头。
盛焚意走了过来,和小时候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要去睡觉么?”
“嗯。”观泠这才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他抬眼,对盛焚意眯了眯眼,像是被摸头很舒服。
盛焚意就五指微动,继续摸了一遍。
观泠很好哄,很快就从一年前那件事里脱离出来,唇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他太喜欢被盛焚意摸头了,摸着摸着他有些迷乱,抬手想去碰盛焚意的手指,想让盛焚意摸他再用力一点。
可观泠的手指没有控制好方向,他摸错地方了,摸到了盛焚意的手腕,正好是盛焚意戴了腕表的手腕,腕骨锐利瘦削,观泠的手指不小心摸进了腕表和腕骨中间的缝隙,指缝按到了盛焚意的皮肤。
这时观泠摸到了盛焚意腕骨皮肤上的一个东西,他吓得叫出了声,惨白着脸不敢动弹了。
“怎么了?”盛焚意轻声问。
观泠瞳孔涣散地摇了摇头。
盛焚意慢条斯理推开观泠的手指,他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将他自己的指腹搭在腕表上,他把表带往下遮了遮,半晌,眼珠轻瞥,短暂地看了观泠一眼。
他总是喜欢这样看观泠,每一眼都看得短暂却深重。
像是快要死去的人最后站在光影快要消失的地方,用目光将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的长相永远不要忘记地记在心里。
——
盛焚意离开前把观泠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连刷牙都是他给观泠刷的,给观泠梳完头发,给观泠换上睡裙后,他牵着观泠的手把人带回卧室,观泠做什么都不方便,他什么都亲力亲为,把观泠抱上床,给观泠盖上被子,再给观泠开了一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