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缓缓伸出放到顾韶音的面前。
顾韶音道:“多谢。”
他缓缓伸出手,与薛岫的手相接触,摸了几下。
触感顺滑,一定能传来几分才气。
薛岫皱眉,他缓缓收回手,冷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啊,”顾韶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他凑过去,与薛岫接近几分,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
“在我们惠安,与有才之士触碰的越多,自己也会变得越来越聪慧,好比我方才碰了你,你不是有望六元及第,我碰了你,我也能传到你几分才气,会得到你的……”顾韶音试探的说出:“庇护?”
这话说得,好像薛岫上了天,在天上看顾他一样,顾韶音也觉得有几分不妥,转动着眼珠子,不敢看薛岫,默默的向旁边移了两下。
“你们惠安居然有如此习俗,”薛岫缓缓问道,又笑道:“倒是有几分奇特。”
“是吧,我也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后来,的确有人高中后,这也让人不得不信,”顾韶音笑着道:“其实也算是一种心里慰藉嘛,我感觉我触碰你知道,也能像被你附身一样,文曲星都会关照我几分,来年,我去考试的时候,也一定会考中。”
“考乡试?”
薛岫的话音刚落,顾韶音脸色顿沉,不善的看着薛岫风轻云淡的面容,止住骂人的心,你以为谁都是你吗!
“我今年才十三岁,”委婉的提醒薛岫他的年龄,按照他的年岁,能参加府试都是学识极好的。
而他,来年便能去参加府试,当然,与薛岫相比,他的不值一提,与他相比,简直没法比,这就是个猛人。
他可是听闻,薛岫用一年的时间,从县试一路到乡试,若不是朝廷下令,这个狠人都要一路高歌拿下状元。
因云国考试每年都有,而每场考试时间不同,若是有人能强横到薛岫这种地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
顾韶音听闻到一些风声,因为薛岫的壮举,朝廷那边要更改科举的制度,至于最后如何,也不知道是何章程,这种事,薛岫比他知道的更清楚。
顾韶音眼珠子一转,他小声说道:“听闻因为你一人,科举制度将要改革,这事可是真的?”
“你从何处听来的,”薛岫反问。
“早就有风声传来了,我还听到是你的风头太盛,一举拿下四场考试,把人给震惊到了,那群人坐不住,不想你入朝堂,还上奏把你后两场的考试给禁了。”顾韶音笑道:“他们一定是怕了你,也怕了日后有和你一样的狠人,他们才想改变章程。”
“无稽之谈,”薛岫说道:“起因不在我,不过也有几分缘由,我的事让他们找到了借口,他们想要的是后面的人没有出头之路,不过,每年都有考试,负担是有些大,先前是读书识字的人不多,现在寒门亦有不少人参与,而官场内的职位是固定的,而考中者,又会免除一定的税额,于国库不利。”
“所以不是因为你考得太厉害,而是现在考得人太多,国库空虚,又没有那么多的官职拿出来,只能从考试上做手脚。”
顾韶音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猜测,他估摸了下,若真如同薛岫所说,每年考中的人,亦有不少,而这些人出身寒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免税,而他们也只会越来越富,却交的钱很少,的确,不利于财政。
蓦然,顾韶音想到自家的情况,这还只是寒门,而他们世家,所拥有的土地人口更是更多,而在朝为官考□□名者,亦是可以免税,所积累下的财富,即使是给他,让他再用数百年亦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