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凉之气钻入鼻中,直冲脑门,确有醒神之效。
“多谢,我很喜欢。”追云迟疑了一瞬,试探着伸手将檀玉揽进怀里。
檀玉浑身一僵,却并没有推开。
圆月缓移,夜色渐深。
郁峥明白该走了。
不舍的松开怀中人,郁峥带着姜舒下了屋顶。
姜舒知道他要走了,轻声道:“我送你。”
“好。”两人牵着手,一道往大门走。
逐风追云几人赶忙跟上。
目送着郁峥上了马车离去后,姜舒折身进门,回舒桐院歇息。
这一晚,姜舒同檀玉心情舒畅,睡的很是香甜。
而另一边,郁峥同追云得了香囊,回府后对着烛火瞧了许久。
青色的锦缎上,一朵粉芍怒放,露出点点黄蕊。
花甚美,就是这针脚,略有些不足。
但这是姜舒亲手所绣,蕴满心意,郁峥便觉无甚不好。
侍卫房中,追云细瞧着手中香囊,越看越喜。
蓝色锦缎上,一朵白芍初初绽放,像娇美的少女,纯洁无瑕。
追云很意外,没想到檀玉女红竟这般好,绣出的芍药栩栩如生,很是精致。
翌日,郁峥同追云都将香囊挂在了腰间。
两人看见对方身上的香囊,同时一怔,随即了悟,心照不宣。
逐风闻到了味儿,狐疑道:“主子这香囊怎么跟追云的长的差不多,一个地方买的?”
同追云共事多年,逐风还是头一次见他佩香囊,觉得很是稀奇。
然追云和郁峥都没有同他解释,径直出了门。
逐风不解挠头,满头雾水。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八月二十七。
这一日天气晴好,一年一度的秋狝开始了。
皇帝换下龙袍,穿了一身骑装,同皇亲臣子一道去围场秋猎。
围场位于京郊大营不远处,需进行两天一夜。
养了一年,围场里的猎物十分丰富肥硕。众人兴致高涨,在皇帝的带领下,骑马冲进围场,争相竞猎。
郁峥带着第一次进围场的庄韫,耐心教他瞄准射猎。
庄韫觉得很有趣儿,学得很是认真。
云卷云舒,日落月升,两日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日下午回上京后,郁峥将他猎到的猎物,送了一半去姜宅。
姜舒得到禀报去招待郁峥,追云同逐风将猎物搬去厨房。
眸光瞥见郁峥腰间的香囊,姜舒颦眉道:“这只香囊……”
郁峥低头瞧了一眼,解释道:“放心,没有弄脏,我狩猎时没有佩戴。”
“不是。”姜舒不解道:“这不是檀玉绣的那只吗?怎么在你身上?”
什么?檀玉绣的?
郁峥一愕,脑中怔了一瞬,随后快速思索回忆。
那天晚上,他记得檀玉跑的很匆忙,月色虽明亮,但终究不是白日也没有烛火清晰。
郁峥又想起追云身上那只香囊,同他这只极为相似,怕是檀玉没留心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