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辛苦了,我已命厨房今晚给大伙儿加菜上酒,以作犒劳。”
众人一听,欣喜行礼:“谢王妃。”
早便听闻姜舒从前在靖安侯府做主母时,待下人宽和温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送走姜舒后,众人高高兴兴的回了下人院,准备尽兴的好吃好喝一顿。
诚如姜舒所言,天擦黑时,厨房送来丰盛酒席,众人开怀畅饮。
莫良吴谦等人围坐在一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原以为今日王妃会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没成想竟赏了我们一桌酒席。”
“我有个表亲在靖安侯府做事,听他说王妃性子温和,待下人极为宽厚,是个难得的好主母。”
“什么温和宽厚,我瞧她就是手段有限。到底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除了会算账,旁的怕是一窍不通。”
“她以嫁妆供养靖安侯府的事,满城皆知,仅凭这一点便可看出,不是个精明的。”
“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下定论还为之过早,且再瞧一段时日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众管事你一言我一语,仗着此处是下人院,偏厅的门又关着,无所畏忌。
夜黑风高,弦月孤悬。
主院里,姜舒沐浴完翻开录册,还未来得及看便被郁峥抽走。
“你怎的比我还忙,别累坏了身子,明日再看。”
姜舒今日确然有些累,顺从的躺到了郁峥腿上。
郁峥搅弄着她如瀑青丝,温声问起白日盘查府库之事。
姜舒反问他:“你可知府中库房有多大?里面有多少东西?”
郁峥抿唇道:“去过一次,已有几年未去,里面很多东西吗?”
姜舒沉叹:“像你这般几年不去看一次,也不详理府中庶务,底下的人贪没多少你都浑然不知。”
郁峥也叹:“我平日事忙,实在无暇顾及这些。”
与国体民生比起来,王府庶务着实不值一提。
男儿志在天下,不在宅院,姜舒明白此事怪不得郁峥,她只是有些心疼他。
“往后府中庶务有你打理,我便放心了。”郁峥长舒口气,满心信赖。
姜舒仰望着他,秀眉微蹙:“今日我已同他们表明态度,但他们若胆敢再犯,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嗯,你看着来,王妃玉印我已给你备好,往后你可直接行事。若有不从者,直接命侍卫拿下,绝不姑息。”
郁峥也知,这府中风气,是该肃整肃整了。
末了郁峥又道:“府库中的东西,你皆可随意处置,不用过问我。”
过问他也没用,他压根不知库房中到底有什么。
姜舒闻言杏眸流转,故意道:“你就不怕我也贪没,将你的库房都搬空吗?”
郁峥弯唇低笑:“夫妻一体,我的便是你的,你高兴就好。”
突如其来的宠溺之言,听的姜舒面皮一热,露出几分娇羞之态。
郁峥见了墨眸一暗,屈膝俯首,吻上盈润樱唇。
随着郁峥的动作,脑后墨发披泄而下,与姜舒的乌发交缠在一起,难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