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虎找到光福坊的坊正,给他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房契,缴纳了七百文的管理钱,坊正就带着一大串钥匙来到一座被一棵大槐树遮蔽了一半的小楼面前。
这棵槐树殷二虎很熟悉,本来就是秀娘原来的家门前的那棵大愧树。
别的邻居都散居去了别处,对于光福坊原来的穷人来说,把这里的好房子高价卖掉,再搬去别的坊市买一座旧房子,把钱拿来生活,或者做生意才是头等大事。
三年时光,光福坊的坊正也早就换成了不良人,他不认识殷二虎,也不认识秀娘,只知道这是一家从洛阳迁徙过来的商人之家。
秀娘抱着孩子很紧张的四处张望可惜,这里早就变成了长安城中极为繁华的所在街头就有一家大食堂在大食堂边上还有一家很大的客栈。
不论是大食堂还是大客栈都车水马龙的让人目不暇接,人很多,但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殷二虎知晓秀娘在紧张什么,就接过孩子,握住她冰凉的手道:“穷人是舍不得住这样的好房子的,就算这里是他们的祖业,为了能多赚一些钱,他们还是会放弃这里你没有,所以,这里就是你最好的居住地,放心吧,没人能认出你,你已经跳出了他们的生活圈子,以后,很难再遇到。”
就在殷二虎安慰秀娘的时候坊正去而复返,这一次他带来四五个牙人。
还告诉殷二虎,只要愿意使钱,把要求告诉这几个牙人两天之后,就会有一个被安置的妥妥帖帖的家。
殷二虎给了坊正一贯钱的定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就带着秀娘一行人投宿大客栈。
云初正在一个人打着棋谱,温柔在弹琴,狄仁杰在对面作画靠在墙壁上的铁炉子里正在熊熊燃烧炉子上的铜壶里面的水已经沸腾,正在发出嘶嘶的声响。
正在弹琴的温柔停止弹琴,起身提起铜壶,将沸水灌注进一个硕大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嗅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狄仁杰放下手中的画笔,瞅着温柔道:“喂我也很渴了你就不能给我倒一杯茶吗?”
温柔白了狄仁杰一眼自顾自的享受冬日里的热茶带来的幸福感。
云初放下手中的围棋子,瞅瞅狄仁杰满是颜料的双手,就起身从茶壶里倒出一杯热茶,放在狄仁杰手边道:“你们真的确定,这个地方不配置两个干活的小厮吗?”
狄仁杰道:“不要,自己的地方,亲力亲为还是好一些,毕竟,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做的事情见不得人。”
云初摇摇头道:“将密室安顿在大客栈里,我真不知道这个地方隐秘在什么地方
狄仁杰用一张废纸垫着杯子喝一口热茶道:“就是利用了别人的这一想法。这些年来,我见过无数的密室,都没有我们的这一间密室好推开后窗就是河道,打开前门就是闹市,掀开床板就是暗道,关上门窗,就是一座密室。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距离我家很近。”
就在云初想要反驳狄仁杰的无耻之言的时候,安置在桌子上的一个铜铃响了一下。
温柔放下茶杯道:“殷二虎来了,我去见他,你们听,但愿这人能通过这一关。这年头想要找一个可靠还有
能力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说完,就推开一个书架走了出去。
狄仁杰见没办法作画了,就洗了手来到云初身边道:“张柬之被冷落的时间太长了。”
云初道:“温柔觉得张柬之这人鹰视狼顾的不是一个很好控制的人决定再冷落上年再说怎么他又来找你了?
狄仁杰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他在青塘一带失败的极为彻底,无颜见你。如果这个殷二虎不符合你的要求,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张柬之。”
云初摇头道:“张柬之此人只可用于外而不可用于内,用于内的人,我宁愿他愚笨一些,以忠诚为第一选择。”
狄仁杰叹息一声道:“确实,越是有才华的人就越是不肯屈居人下。”
云初刚刚要劝戒一下狄仁杰,就听桌边上那个喇叭一样的铜管里突然传来殷二虎的声音。
“你是谁?”
随即温柔的声音就从喇叭里传来。
“你不要管我是谁,从今往后,你将由我来调遣。”
“给我看一样东西。”
“没有那个东西你就不肯听我调遣是吗?”
“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