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词轻轻推开门,“池总,有件事想跟您汇报。”
池妄看了姜幼一眼,合上笔记本,给她掖好被子,“老老实实睡觉。”
姜幼悄然睁开眼,看着他转身出去,下意识觉得肯定跟外公有关。
池妄带上病房的门,贺词立即禀报,“池总,您让我调查的事有进展了!”
“说。”
“昨天下午疗养院内部监控瘫痪,不过路口的监控拍到了洛怀州的车进出。”
池妄脸色阴沉下来。
贺词接着说,“明显有人蓄意破坏了监控,目前来看,洛怀州的嫌疑最大。”
池妄冷笑,大步往外走,“去找洛怀州。”
门内,姜幼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攥紧了拳头。
洛怀州跟外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害外公?
难道是因为上次在病房里跟池妄结下梁子,想嫁祸给池妄?
可没有证据证明是洛怀州干的,就这样贸然去找他,是不是太冲动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姜幼心里惴惴不安。
这不像池妄的处事风格,他到底想干什么?
……
深夜,洛怀州驱车回家。
到了地下车库,下车就被抓了。
他没带保镖,被几个男人控制住,摁在地上教训了一顿。
洛怀州脸破相了,衬衫也被撕烂,最后灰头土脸的,被扯到一辆贵气的商务车前。
车窗降下,洛怀州看见里面坐着的人,失声笑道,“池总,原来是你啊,修养了半个月,您终于爬起来了?”
贺词一脚踹趴洛怀州,“给我们池总跪下,要不是池总身上有伤,有你在这里叫?”
洛怀州单膝跪在地上,被保镖死死压着。
他咬牙嗤笑,“别告诉我,你大半夜来找我,只是想来出口气。”
洛怀州抬起头,看不见车里的男人。
只听见清冷的嗓音传出,“我做事向来有条理。
“上次的事,算是结清。”
车门突然打开,昏暗的灯光,落在池妄质地精良的西裤上。
他坐姿慵懒,白皙手指搭在腿上轻点着,矜贵的上身埋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散发着一股瘆人的寒意。
“现在我们该谈谈正事。”
池妄侧目,睥睨着跪在车门边的洛怀州,“是你在姜幼外公的药里下毒?”
洛怀州脸上划过迟疑,“姜幼外公中毒了?”
随即,他好笑道,“她外公中毒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也要拿出证据。”
池妄气息冰冷,嗓音极冷,“姜幼外公所在的疗养院,监控拍到了你的车。”
洛怀州目光闪了一下,“凭这个就认定是我做的,池总,你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他戏谑,“那家疗养院只能你去,我就不能去看望我的家人?”
“哦,你家人?”
洛怀州骤然抬眼,死死盯着池妄,带着一股恨意,一字一句道,“没错,我侄子,李寒星。”
李寒星……?
池妄蹙了蹙眉,手指停顿,似乎是在思考。
贺词在这时调查到疗养院的记录,把平板拿给池妄,“池总,疗养院的确有个叫李寒星的男生,也查到了洛怀州每个礼拜,都会去看望他。”
池妄看着记录没有说话。
洛怀州冷笑,“池妄,我侄子的记录好看吗?值得你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