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站在大门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说大可不必。
刘季赶紧捂住老爹的嘴,将他塞进刘仲怀里,飞快挥手,快快快,撤撤撤!
刘仲冲主人家齐仙官点点头,道了声先走了,这才架着亲爹艰难离开。
张氏何氏邱氏福了福身,随后领着孩子们跟上。
客人尽散,只剩下秦瑶夫妻两个。
明天还要去学堂,大郎兄妹四个到睡觉的点就被阿旺领走,这会儿估计已经洗漱完毕躺床上睡去。
刘季抹一把额上热出来的汗珠,冲秦瑶那笑笑,揽住小师兄的肩,进屋同公良缭告退。
不想,刚说完要走,看起来已经醉倒的公良缭忽然睁开双眼,犀利的目光直直钉在刘季身上。
刘季被这尖锐得仿佛要直窥自己内心的眼神惊得呼吸一窒,深吸一口气,弱弱询问:“老师?”
“你上前来。”公良缭冷冷道。
刘季忙看了齐仙官一眼,老师这种状况正常吗?
齐仙官皱起眉,这还用问?明显不正常!
刘季忐忑往前挪两步,公良缭眼睛一瞪。
刘季立马跪倒在公良缭的轮椅下,垂着头,一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但先认个错的模样。
公良缭抬起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咚”一下,敲到刘季后脑勺上,语气严肃的问:
“你父刚刚说的话,你可记下了?”
此话一出,不止是刘季自己楞了愣,门边站着的秦瑶也惊讶抬头看了过来。
“记下了?”刘季一边不确定的应着,一边抬起二次遭到重击的头,飞快瞅了公良缭一眼。
老头把脸一垮,上位者的威严压过来,刘季赶忙把眼皮垂下。
只听见头顶上的人威胁道:“家有贤妻,好生对待,再生抱怨,老夫饶不了你!”
刘季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老师、您、您!”居然被区区一辆新轮椅收服了?
“老夫如何?”公良缭冷冷反问,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是区区一辆新轮椅的事吗?
那是一个果敢飒爽、心地善良、充满爱心、体贴入微、尊重残疾老人的奇女子!
她!值得更好的!
公良缭那双在权利斗争浸润下显得格外狠辣的双眸,看得刘季头皮发麻,再不敢有质疑,恭敬一磕,含泪应道:
“老师叮嘱,弟子记下了!”
公良缭勉强满意的抬起手,“起来吧,回去好生伺候你娘子休息。”
刘季眼睛瞪得溜圆,这熟悉的话语,好像曾经刘老汉也叮嘱过。
从莲院离开,回家的路上,失去最大靠山,自觉再次被全世界抛弃的刘季,面无表情,一脸麻木。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秦瑶挑了挑眉,这算意外收获吗?
嘴角轻扬,怎么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