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汪康年的手中有不少红党的人命。”路大章说道。
“这正说明“陈州”身份之重要,为了保护此人,红党付出如此严重的代价。”赵枢理说道。
他弹了弹烟灰,说道,“我们红党人自然相信,也知道我们不会用自己的同志的生命去帮助“陈州“隐藏身份,但是,敌人不会那么想的。“
““陈州“的身份越是重要,敌人越是会认为我们为了保护“陈州“同志,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赵枢理赞叹,点头,“汪康年这个人选非常合适。”
…
程千帆同老黄、路大章两人对视了一眼,三人皆是笑了。
这是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喜悦,同样是英雄惜英雄,更是对于革命战友的认同感。
“组织上找到我,安排那批货物通过东沟码头离沪,这也是特意安排的?”赵枢理忍不住问道。
“巧合。”程干帆摇摇头,“组织上也不知道你会选择从哪个码头。”
“这个汪康年还端地是真命天子啊。“赵枢理忍不住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就“面具“计划,几人进行了细致的讨论和推演,用“火苗“同志的话说,务必使汪康年这个手上沾满了红党人鲜血的刽子手,这个‘真命天子,成功的“穿上龙袍。
“古有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路大章笑着说道,“今有汪队长上海潜伏,李代桃僵。”
众人皆是笑。
张萍不禁感慨,“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和同志们在一起的革命氛围了。”
程千帆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散会。”
“同志们离开的时候多加警惕,注意安全。”
张萍和赵枢理先行离开。
程干帆看向老黄和路大章,“照例,老黄负责检查一下,烟头收拢好,丢到河里去,仔细检查下,不要有可疑的蛛丝马迹留下。”
然后他看向路大章,“老路,我托你带的烧饼呢?”
……
“千帆呢?”师母一脸焦急的质问浩子,“这个时候他跑哪里去了?”
就在此时,便看到“小程总“满头大汗的拎着食盒跑回来。
“你去哪里了?”师母生气训斥。
“师母,若兰呢?”程千帆急切问道。
“进产房了。”师母说道,说着,敲了敲侄子的脑袋,“你去哪里了?”
“若兰念道着要吃八仙桥的烧饼。”程千帆说道,眼眸看向产房紧闭的门,一脸担心和关切。
看着来回踱步的程千帆,师母忍不住抚额,“千帆,你能不能不要转了,我头晕。”
“我去抽颗烟。”程千帆抓了抓头发,指了指走廊的方向。
猛地抽了几口烟,程千帆抬头看向夜空,想要找到星光,却只见乌云盖顶。
他咬了咬嘴唇,长长的出了口气∶
爸爸,妈妈,小帆就要当爸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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