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自己站起来,撑着水缸。
一脸沉痛:“哥,我没事。”
闫玉赶忙道:“爹,你回屋躺着吧,我去找戚大伯他们过来帮着照顾一下李叔他们。”
闫怀文:“小二,你去吧。”
他慢慢松开手,看着天佑自己扬水洗脸,给脸颊拍的通红。
“好些了?”
闫老二捏着眉心:“好多了,大哥你回去休息吧。”
闫怀文怎么会听他的,将人送到屋里看着他躺下才离开。
他一走,闫老二就腾地坐起来。
吓了李雪梅一大跳。
“你干啥?老实躺着!”
她将手边闺女的枕头扔了过去。
“咱闺女呢?”闫老二问。
李雪梅:“去戚家找人帮忙了,你们这是喝了多少?一个个全不成样子。”
闫老二看着特别正常,问:“我说啥了没?”
“没有吧,你喝酒没有乱说话的毛病。”李雪梅笃定的说道。
“好。”
吐出这个字后,闫老二咣当倒下。
闭眼打呼一气呵成。
闫玉找人来将衙役们都抬到大哥的房间,闫向恒抱着被去和他爹住一晚。
这些衙役明天还有去谷丰的差事。
今日过来就没打算再往回折腾,在闫家借住一夜,明天和闫怀文一路出发。
闫玉送走来帮忙的戚家叔伯,过去厨房收拾。
容嬷嬷和大丫姐手脚很快,已经都差不多了。
最后将家里的火灶都检查一遍,闫玉回了屋子。
李雪梅见到她就吐槽:“你说说你爹,怕自己酒后乱说话还喝这么多。”
闫玉倒是帮她爹解释了几句:“不是我爹想喝,是李叔他们总灌他,爹不好推。”
李雪梅叹了口气,看着打呼的闫老二,幽幽道:“你说的对,得让你爹考个功名。”
闫玉疑惑的抬头,怎么说到这了?
“他要是有功名,人家能这么灌他么?”李雪梅道。
闫玉:“娘,这是两回事吧,有功名的人就不会喝多?那些历史上有名的文化人,哪个不是杯中友。”
李雪梅却是人间清醒:“多少会有些顾忌,今日换了别人,咱就不用说你大伯,就说你梁叔父,若是作陪,那几个衙役不敢如此。”
“咱们村里人都淳朴,实心眼,外面的人不一样,尤其是这些衙役,风评可都不怎么好,你爹就挂一个虚职,和他们厮混,我怕他吃亏。”
“他们明天要和你大伯一起去谷丰,来咱家借宿也没啥,可以后要是来往,咱得长几个心眼,尤其是你爹,看着精最傻的一个人,吏滑如油,咱不远不近的处着最好。”
闫玉不得不承认她娘说的有道理。
“我刚才出去找人,村长爷爷还拉住我,问我家里都招待啥了,想给咱钱。”
李雪梅便道:“你看吧,咱村人都心正。
衙役下乡招待饭食都是村中出钱,表面上看那几个衙役是冲着你爹的手艺来的,其实细究起来,是为公事。
咱家也就搭进去一只鸡,鱼和菜都不花钱,猪杂也不多,就不算了,村里要给,咱就收买鸡的钱。”
闫玉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