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潻沉默许久,接着开口道:“刘诚,你觉得如果如果两个人分开五年都不能见面,那这段感情还能维持下去吗?”
刘诚傻眼,“你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沈观要去国外搞什么研究,而且这一去就要五年吧?”
没想到被他一猜就中。
刘诚看祝云潻神情就知道了答案,他叹口气,“阿潻,真要隔那么远再谈个五年很累,换我我受不了,你是不是开不了口让他留下?怕耽误了他,那如果真不想分的话,可以找点别的方式,让自己心里有点底。”
“什么方式?”
“就结婚啊!”刘诚不假思索地说:“再怎么说,夫妻关系比恋人关系要紧密多了,结了婚,就意味着你们是彼此的另一半了不是吗?”
祝云潻愣怔片刻,不可否认的是,他隐隐有些被刘诚的话给说动了。
只是可惜的是,他还没想好用哪种方式向沈观提出来,大学刚毕业的那年,他就由开始的慢性支气管炎发展到严重的肺炎,身体先撑不住病倒了。
数不清多少个晚上沈观抱着发着热睡眠失常的祝云潻,沉默地坐在病床边给他喂水,接着替祝云潻一下下拍背顺着气,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五指冰凉,垂下的眼尾带着显见的红。
祝云潻病到糊涂的时候,扯着他语气又软又强硬地要求:“沈观,在你出国之前,我们去民政局,去领证,我想结婚。”
沈观只是很耐心地抱他在怀里,温声答应他,“好。”
那一场肺炎病了足足有两个月,等到祝云潻痊愈出院后,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沈观从一开始就拒绝了那个国际交制换生的名额,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出不出国。
而那时,他已经和沈观站在民政局的红色背景板前,拍下了属于他们的结婚证件照片。
“英年早婚啊!”那时又轮到刘诚感叹了,只不过他眉眼中满含笑意,也为他们高兴庆幸着。
他们的婚礼是后来办的。
整场婚礼撒落着白色芬芳的白玫瑰花瓣雨,伴随着隆重的婚礼进行曲,在宽敞壮阔的彼摩大教堂,似乎被一片圣洁的白占据了所有视野,等到祝云潻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完成了誓约互换了戒指,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沈观低下头亲吻他。
一只纯白色捧花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最后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牢牢抓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