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痛点,白景学勃然大怒。
他上前,直接抬起手照着夜挽澜的脸上扇去,粗鲁的嘴脸暴露无遗:“你这个臭丫头,你——”
“咔!”
白景学的手腕被扣住,腕骨处传来了细微的断裂声。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白景学发出了惨叫声,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冷汗。
“叫什么?”夜挽澜神色淡淡,“我只对你一句话,你也一定要记住了,少来烦我姑姑。”
这段时间她在静心,不宜见血。
夜挽澜松开了白景学的手,依然平静淡然:“滚吧。”
医院的安保人员也在这个时候上来,将白景学和林越父子驱逐出了这层楼。
“阿澜,还是你聪明,解决了这件事情。”林微兰难得露出了笑容,“这下可以让小瑜安心养病了。”
“不,奶奶,事情还没有结束。”夜挽澜淡淡地眯起一双月牙眼,“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算不上兵,也谈不上水,不必有过多的担忧。”
林微兰微微一讶:“阿澜以前度过很多兵书?”
“闲暇之际看过一些,略懂一二。”夜挽澜笑笑,“不过兵法用在这种事情上,委实大材小用,皮毛足够了。”
她正在等对方的下一步棋,是否会如她预料般下在她给他们定好的位置上。
病房内。
沉默了有一段时间,林握瑜忽然问:“沁沁,你会怪妈妈吗?我确实管你管的很严,你小时候能玩的时间也很少。”
“妈,您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林沁故作生气道,“您又不是那种掌控欲极强的父母,管我也是为了我好,没您管着我,我怕是连古琴考试都通不过。”
听到这话,林握瑜心酸之余,更多的是欣慰。
至少林沁没有被养歪,她还有一个女儿,这就足够了。
“对了,妈,昨天我给表姐道歉了。”林沁抿抿唇,低声说,“我还告诉她我很讨厌过去四年的她,跟别人说过她的闲话。”
“那四年……”林握瑜轻叹了一声,摇头,声音温和道,“你就把那四年当成假的,现在的阿澜才是真的,你们表姐妹好好相处,争取有一天,让我们有回到本家的实力。”
林沁愣了愣:“可妈妈,本家那边……外婆不是一直不太想去?”
“是啊,我也不清楚原因。”林握瑜神情凝重,“但是不论如何,都要提高我们的实力,因为倘若本家有人与我们为敌,那也不用怕了。”
她不懂古琴,而林微兰年事已高,也不可能永远护着护林沁这一辈。
林沁默默点头,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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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大学,物理竞赛暑期训练营。
夜挽澜三天没有来上课,班内的学生们都很好奇她到底去做什么了。
“姑姑怎么样了?”林温礼忍不住问,“好点了吗?你和爸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事发突然,告诉你也没什么用,还白白给你增添心理负担。”夜挽澜轻轻摇头,“姑姑没事了,放心吧。”
林温礼捏了捏书本:“好,你这两天没来,我给你也记了一份笔记。”
“好啊,谢谢弟弟。”即便夜挽澜都懂这些知识点,可她还是欣然接受了林温礼的好意。
林温礼的唇角绷紧,但还是克制不住地上扬。
“两天没有来训练营也没被开除,只有夜挽澜才有这么大的架子了吧?”后排,薛奕薇摇了摇头,“对了,听说你还得和她一起参加书法大赛?还是没办法摆脱她吗?”
提起这件事情,苏叙白也烦躁异常。
他必须要和夜挽澜提一提这件事情了。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夜挽澜和林温礼并肩出了校门。
“夜挽澜。”
苏叙白在背后叫住她。
夜挽澜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了身,没有理睬。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一起参加书法大赛,但是我把话放在这里,苏家不是谁想接触就能接触的。”苏叙白神情厌烦,“从我这里,更不可能,你最好收了这条心。”
林温礼听得眉头一皱:“什么书法大赛?”
“帮帮七中而已,和他人无关。”夜挽澜神情淡淡,“他人脑补太多,自作多情,逻辑混乱,可我又管不了他们的想法。”
见夜挽澜没有回应,苏叙白有些不耐了:“你听到了没有?你和苏雪青做同桌,不就是为了去云京?真以为苏家什么人能进吗?”
“刺啦——”
刹车的声音响起,一辆车急停在江城大学门口。
副驾驶这边的车窗摇了下来,苏映霞戴着一副大墨镜,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