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大来了,拿着文件,他说:“第一次发作被季老您给控制之后,他又签署了一份文件,他说他一定能熬到继承财产,但他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又拟了一份财产无偿赠与协议,赠与人是暖姐,喔,也就是宋玉暖,生效日期就在他继承生效的二十四小时之后。”
季老眉头皱着,他都没宣判呢,病人自己就给自己判了。
很是不悦的说道:“荒唐,财产继承岂能这般儿戏,万一他那时候身体好了没事了还要结婚了,那我孙女拿着这个破文件有个屁用,出尔反尔的,到时候后悔了,不是耍人玩吗?”
阿大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知道二少的心意。
可那份心意似乎太廉价了,二少自惭形秽,估计一辈子都不敢说出口。
阿大突然想起了二少最喜欢的一首诗。
二少读到这首诗之后,只一遍就背的滚瓜烂熟。
然后练习钢笔字的时候,写的就是这首诗。
诗的名字叫什么忘了,好像是一个叫白什么的白不易写的。
阿大拿着文件,季老没接,他就只好那么拿着。
眼睛看着屋子里双眼无神俨然如困兽的二少,那首诗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没错,就是这个,他可算是记住了。
季老却忽然又说:“将文件拿来我看看。”
阿大连忙将文件拿过来。
季老也是第一次知道即便是被夺了财产的钟二少其实还有那么多的财产。
一座小岛,尾数那么多零的存款,还有一座金矿。
呵呵,文盲二少?
真有钱。
他存了一辈子钱,拿来买了黄花梨,当时还挺骄傲,觉得挺多的呢。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他跟阿大说:“你家二少意志力强大,身体耐药性也不错,等他熬过去清醒了,你告诉他,我会给他针灸治疗,在他清醒的时候,文件拿回去,等他病好了继承遗产之后,还能将这文件送给小暖,那时候,再说!”
阿大忙点头,
季老看了一眼钟少青,此时凌乱的头发遮挡了他清俊的眉眼。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累了,想要睡了,应该是熬过这一次了。
就是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至于二少命苦不苦的,季老没感觉。
因为他的命也苦,女儿的命更苦,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是悔恨的痛哭。
是他不好。
识人不清,还该死的坚持什么人才难得,等她想明白就好了。
如今还在调查,女儿也没恢复记忆。
只有小暖的预言是不成的。
他需要证据,将卫清梅给送进监狱去。
就像判了一年的上官云琪。
可一年太少了。
卫清梅和上官云琪还不一样,她是奔着弄死辛夷的目的,她就是杀人。
一定要给她判死刑!
季老咬了咬牙,叮嘱了徒弟一番,他就离开了这里。
他要给新东打一个电话。
他虽然和新东某些理念不同,但是不影响他们成为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