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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门好细腰 姒锦 6840 字 2个月前

“三日后大婚,女郎便不要再出门了,在家准备着吧。”

冯蕴愣了下。

这只是个计啊,为什么大家都当成大事来看?

带着仆女返回营里,沿途碰上的士兵,都对冯蕴投以注目礼,等她背转过身,就开始窃窃私语,那眼神和表情所包含的深意,绝非这场大婚那么简单。

可冯蕴又看不透。

回房后,她便让大满去找叶闯打听情况。

然后慢条斯理地把濮阳九给她的册子拿出来翻阅。

怪不得他会说出那什么“医者仁心”的话,因为这册子上的内容,对女郎来说,实在太冒犯了。

濮阳九还在里面夹了一张纸条。

“女郎无父母亲眷在侧,定是无人教导,那某便用医者之言,对女郎言之二三。”

濮阳九写得很委婉,但冯蕴看明白了。

大意是裴獗患有阳燥的症候,常以药物控制,濮阳九虽是行医之人,也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即使他尽心调理,仍常常难以压制,然后便是教导她要多为将军纾解,谅解他是“病人”,忍耐忍耐,然后又隐晦的说了点别的什么,冯蕴看得似懂非懂……

“这人有病。”

她翻看册子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那种东西她以前就看过,也就是大婚前用来教导女子“知人事”的启蒙书籍,对她而言太低段了,翻一下,便随手压在榻下。

这时大满回来了。

她脸颊有点红。

“叶侍卫说,女郎,女郎还是不要打听得好。”

冯蕴就纳了闷了,“为何不能打听?”

大满低下头,咬着嘴唇。

“叶侍卫不肯说。但仆女方才去听了几句墙角,他们说,说……”

冯蕴受不得有人在跟前吞吞吐吐,沉下脸来。

“说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

大满耳根都红了,可冯蕴双眼冷冰冰看来,她又觉得正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女郎可知,将军有一绰号?”

绰号?冯蕴盯住她。

大满轻轻吐出三个字,“裴大器。”

冯蕴哦一声,“那又如何?”

赞他大气,这不是好事吗?

大满看女郎根本就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垂着眼道:“我方才听两个营里士兵在闲谈,说……女郎不易,要吃那样大的苦头。”

冯蕴不是从大满的话里弄明白的,而是她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平静地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满道:“此事要不要禀将军知晓,让人闲话这些事,毕竟,毕竟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让人说不少肉。无妨。”

要是上辈子的冯蕴,可能羞都羞死了。

现在这种事情,无损她分毫。

行军打仗在外,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儿郎,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本就躁动,而北雍军军规又严,不像有些军营那般设有营妓,没有地方打发和消耗的精力,用来啐嘴子,说几句臊话,太正常不过了。

再者,别人也就是谈论一下,何须计较?

她让大满备上笔墨,拿来品书写好的账本,就开始给城中大户豪绅们算账……

阿母说,世上大部分的财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二的人手上,在并州城她才认识到这个说法的正确性,觉得阿母十分了不起。

她相信,这百分之二的人,足以养活并州城的百姓,供养北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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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九看着冯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