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
莫不是把止痒的药涂上来了?
她越想越羞愤,眼泪都让他逼出来了。
“将军不肯便不肯,为何要羞辱人……”
因为无法挣脱而羞愧扭动的女郎,鱼儿般在他掌中滑腻,裴獗被煎熬得眼睛都红了。
“再乱动试试?”
裴獗将她膝盖上抬,很是仔细。
冯蕴让他搅弄得目光涣散,只会低吟……
石窗有幽冷的风灌过来,裴獗分心听着动静,将她和大氅挪了个位置,这才放下药膏,埋下头来盯住她,仿佛在观察即将入腹的猎物。
“腰腰。看着我。”
炙热如火的身躯压下来,冯蕴本就不多的理智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哦……”她又伸手来抓。
珠媚的作用显而易见,没有让她缓解,反而更难受了几分,整个人软了似的,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要不是她没有力气,要不是被他压制,她大有可能直接将人掀翻骑上去。
“不要折磨我了……”
裴獗深深喘口气,“看着我。”
冯蕴婉转低吟,“将军。”
她还是认得人的,即便是这样,也不是全然不管不顾。
裴獗低头咬在她锁骨上。
冯蕴吃痛,“做什么……”
“痛吗?”
“嗯……”
“还有更痛的。”
冯蕴紧紧闭上眼睛,她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的痛楚,可早晚有那么一刀,她此刻痒得受不了,根本不会觉得害怕,反而急切想要用痛楚来分散注意力。
哪怕他像方才那样咬她一口,也好。
“叫夫主。”裴獗哑声命令着,巨蟒沉沉压下。
火辣辣的侵略感袭来。
冯蕴瞪大眼睛,仰起的脖子僵直着,放不下去,手指死死抠着那结实的肌理,大口呼吸着。
即便这样也没有办法缓解半分。
“放松。”他轻轻抚揉她,“你是该吃点教训才知厉害。”
她不是不知道厉害,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一直知道,又怕又贪又想要……
“不行不行根本就不行。”
冯蕴呜咽一声,眼泪都被压迫出来。
他退开,她双手便拽了上来。
“夫主……”
不给吃就闹,一吃就哭,裴獗看着她绷紧得发颤,连低吟声都变了音调,身上如同火起,烈得灼人,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他不喜欢粗暴对待。
可这般情形,便是他再克制看上去仍然有些凶狠,他如猛兽出笼,女郎却又娇又软又小,即便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仍是让人觉得在辣手摧花,怜不堪受……
“蕴娘。还想着萧呈吗?”
冯蕴微微喘气,“萧呈……是谁?”
“……”
“我不……不认识。”
冯蕴早已看不清眼前墨发冷脸的大将军,意识模糊般揽住他的脖子,将人拉低下来,在他嘴边喃喃。
“我此刻只认识……裴郎。”
不过,煞风景的话,不止他会说。
她也说。
“要是将军仍在介意什么,又或是想为谁人守着……我不介意你去把萧三叫来……让他来帮莪……”
她确实有让裴獗生气的本事。
那直勾勾的眼神里迷糊不清的讥诮,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在此刻发狂。
“那你我便在此处圆房也罢。”裴獗冷淡的面容不见波澜,眼里透出的寒意,仿似一把会刺穿人心的刀刃,拉住她受伤的脚,再无顾惜,重重地沉腰下去。
冯蕴指尖收紧,极致般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