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裴獗微微垂眸,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子,微微抿嘴,仍然不吭声。
闷葫芦,大木桩子。
冯蕴眯起眼睛,坐下来,轻捏着他粗粝的手指,撒娇般低叹,“还疼着呢。”
裴獗揽着她的腰肢,将人带到身前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让她靠着自己,身子却僵硬着像块大石头。
冯蕴缩在他怀里,如被沉重的阴霾欺压着,明明紧紧相贴,却感觉不到温度,又好气又好笑。
“将军勿恼,我回去再仔细想想,说不准就想起来了呢?”
裴獗瞥她一眼。
看来是气恨极了她,全程一言不发,将人送到春酲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满和大满候在门口,看着将军面无表情的骇人样子,都有些紧张。
“女郎还好吗?小满都快要急坏了。”
“嗯。”冯蕴不想多说,点点头,“很好。”
“是将军找到女郎的?”小满问。
冯蕴再次点头,被小满扶坐在软榻上,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
小满问她,“女郎是哪里不舒服吗?”
冯蕴没什么力气,两条腿酥软地耷拉着,摇摇头。
“去备水,我泡个澡。”
泡澡可以缓解疲累,也可以清醒一下头脑。
小满纳闷的看她一眼,下去安排了,等备好水将人扶入净房,褪去一身衣裳,看到女郎雪白的胴体上留下那些斑斑点点的嫣痕,她张大嘴错愕着,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将军太粗暴了,将军怎可如此对待女郎,真是,真是禽兽……”
冯蕴微眯着眼,身子浸入温热的水桶里。
“不……我才是那个禽兽。”
事发时,她意识是不太清晰的,醒来后就跟毒物浸脑了一般,整个记忆都断裂了,好多碎片和前世混杂,模糊不清,就如同做了一场旖旎不堪的梦……
似乎是她强迫了裴獗?
人家原本不肯的,后来……
算半推半就吧。
但最让裴獗生气的,可能不是这个。
而是她今晨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问三不知。
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然记不起来。
就好像昨夜那个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的妖精不是她一样。
她矢口否认昨夜发生的一切,要不是身体提醒她,她可能连跟他发生过关系都不会承认。
裴獗当时气得脸都僵了,当场露出满背的抓痕,俨然被她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事后不认,她真的像个渣女啊。
所以,裴獗臭着脸是应该的。
不过她记不清楚,就不认,气死他好了。
冯蕴低低地笑了一声,被身下突然淌出的温热怔住,表情敛了起来。
他昨晚弄了很多在她里面,这和上辈子全然不同。
以前是求着他都不给,现在为何毫无顾忌?
她很疑惑,早上试探地问了。
他只说:“解药。”
又冷着脸看她,“不是你要的?”
冯蕴便问不下去了,然后也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可能是濮阳九那怪医出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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