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裴獗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一面,布条来来去去。
“可以好好说话吗?”冯蕴胡乱地挣扎两下,那布条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
她放弃了。
“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开?”
裴獗不说话。
双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层坚冰,黑眸里幽光慑人。
他捆缚的手法很不一般。
看上去是活结,可一折腾,就变成死结,松紧恰到好处,不会勒痛她,又让她挣脱不开。
冯蕴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裴獗还是板着脸,一直到将她绑好,这才停下,慢慢起身。
冯蕴道:“解开。”
裴獗无视。
他就那样站在冯蕴的面前,盯住她,抬手扯开衣领……
他穿的一袭亲王蟒袍,质地华贵考究,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给人一种天然的压迫和威严。
一件,又一件。
他丢在一旁的木施上——
露出的手臂、胸腹,紧实有力。
精壮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就那般落入冯蕴的眼帘。
冯蕴下意识的红了脸,“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呢。”
裴獗不理他。
冯蕴快要气死了。
虽然绑着不会疼痛,但人不舒服啊。
她一刻钟都受不了,遂软下嗓音。
“大王……”
裴獗回头看来,“委曲求全?”
真记仇。
冯蕴信上没有写这个,但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
哪怕委曲求全,她也会好好活下去,等着与萧郎重逢那天。
唉。
冯蕴啊冯蕴。
这就叫自作孽吧。
她从裴獗的角度想了想,叹息一声。
“大王随便吧。”
裴獗瞥一眼,看她突然乖顺下来,眉梢微沉。
“不用摧眉折腰……”
冯蕴:“我天生仰慕大王。”
裴獗轻嗤一声。
突然低下头,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炯炯。
“我知你在想什么。蕴娘,你无须忍耐我,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
冯蕴迟疑:“裴獗……”
她想再解释一下,裴獗却没有给她机会,勾了勾那布条,冷冷淡淡地道:“反正……你忍,或不忍,我都不会放过你。”
“……”
“这便是你我今生的宿命。死活,也要绑在一起……”
冯蕴不说话,看着他将剩下的一截布条,慢慢缠在手腕上,然后拉住她,用力抱起来,去净房。
水雾袅袅,一室涟漪。
沐浴原本是冯蕴最喜欢的事,可此刻手脚受制,只能由着裴獗代劳,从而变得分外煎熬……
他的手,好似开启机关的匙子,
她那样软,那样滑,有的是他的用武之地……
“裴獗。”
“嗯。”他下颚线绷紧,神色沉戾。
“信是我以前写的,想必你看得出来。”
“嗯。”他紧抿着嘴不说话,鼻翼里哼声。
“那你这般,有何意义?”
“有。”他眼角赤红,手上却慢条斯理,看着她紧绷,看着她失神,看着她宛若飞上天空般轻轻颤抖,又软绵绵落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