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礼一怔。
叹息着,没有出声。
太后和皇帝接连出事,哪怕他再不问朝事,也知道事态严重。
幼主即位,太后临朝,雍怀王摄政,本是一个大好的局面。如今微妙的平衡被打破,朝堂上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冯蕴默默出来。
裴獗果然在外间等他。
两人相视一眼。
裴獗道:“我差人送你回府。”
冯蕴微微抬眼,“我想再陪陪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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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冯蕴守在小皇帝的御榻前,一直到深夜才不得不出宫回府。
裴冲和裴媛都等着没睡,想要一听究竟。
冯蕴大概说了下情况。
“风雨飘摇,但愿平安吧。”
裴冲点点头,让仆从推出了前厅。
裴媛又唏嘘几句,这才离去。
其实在冯蕴刚入晋营,准备利用裴獗来翻身,对付李桑若和萧呈的时候,是想过鞭策裴獗推翻李氏父女把持的江山,自立为帝的。
但李氏父女倒台后,裴獗扶植了元尚乙,她又觉得,既然裴獗没有野心,这样也不错。可裴獗加九锡,辅国摄政,终归是被势头推到了那风浪之上……
夜里,裴獗没有回来,冯蕴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若是阿元当真醒不过来,龙椅该由谁来坐?
她相信,这一定是笼罩在西京朝堂所有人头顶的阴影……
话说,昨天说的三天没出门,不是说,两个人三天就一直干不可描述的事……也会做一些可描述的事吧,没那么夸张哈。.yetia100942/420553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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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谁承祖制
尽管朝廷刻意隐瞒,但永寿殿的噩耗还是传到了民间。幼主昏迷不醒,临朝太后中风卧病。
那不只是天家大事,更关乎民生百计。
宫中气氛紧张,民间亦是流言飞语盛传,人人自危。年节的喜悦好似一夜间冲散,正月十五,照常有花灯夜游,热闹却淡了下来。
幼主若薨,继位者将是何人?
大家都在等一个确切的消息……
尽管希望渺茫,冯蕴还是差人快马回花溪,找姚儒问方,然后每日里往宫中跑。
她焦躁忙碌。
睡眠变少,常常辗转难眠。
裴獗也是一样。
每日里在崇政殿待到入夜方才回府,还不肯歇着,到深更半夜还在熬灯看折子。
“娘子。”小满揪着眉头进来,脸上写满担忧。
“这样夜还看书,伤眼睛的。”
冯蕴抬起眼眸,表情淡然。
“你早些回去歇了吧。新婚燕尔,别让左仲等你。”
小满撇了撇嘴角,“左大哥今夜也当值呢。”
她又慢慢走到冯蕴的身侧,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捏。
“我和左大哥是一样的。主子对我们有恩,我们首要做的便是把主子侍候好,主子在哪,我们的小家便在哪……”
她声音细软,成婚后,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