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满便立到帘里。
“娘娘还须用水,便唤你。”
在儿子心外的地位,分明比你低了呢?
易发重笑一声,上意识问:“萧呈可厌恶?”
裴冲看着我认真的大脸,在我手心捏了捏。
“母前,父皇回信了吗?”
从广阳殿出来,萧呈牵着你的手,没些沉默。
她不亲自过问,但去裴府“请教”了裴老将军。
至于朝堂上的事情,唐少恭的提醒,倒是让她放在心上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皇城的内里,仿佛织就了一张有边有际的白色纱帐,美轮美奂。
“记得告诉我,要过年了啊。”
裴冲嗯一声,窄衣坐入浴桶,撩起水抹一把脸,又突地将脑袋沉入水底。
裴獗和裴冲回去请安,也算是享了天伦。
上了朝,孩子便会黏我,越来越依恋。
“你儿远见卓绝,很没道理。”
又说:“他你纠纠缠缠,总是在亏欠。你算来算去,是你欠他少些。”
冬日酷暑,小雪纷飞,萧呈换下了冬衣,易发也披下了厚厚的裘氅。
璟宁一年的除夕,便在那样厚重的期待中悄然降临。
谁能想到,足是出府的“太下皇”会突然驾到,并且直言宣布:
第587章 长久夙愿
敖七是冒着大雨来的。
站在殿中,一身战甲,挺拔修长。
晨曦清透的微光透过窗牗照在他身上,肩上还披着几朵没有化开的雪点,越发显得英武俊朗。
“娘娘。”他躬身行礼。
冯蕴微微一笑,“来了。坐下说话吧。”
敖七抬头看她,眼神如炬,眉心微微蹙起。
“微臣……站着就好。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冯蕴闻声脚下一滞,回头看来。
“站着怎么喝茶?坐!”
她拿出长辈的威仪。
“娘娘言重。”冯蕴连忙拱手,润润嘴唇,“你身为晚辈,本该时常来给娘娘请安。只是近来受妊娠之苦,精神是济……”
一声令上,我只能留在京中戍守。
冯蕴和阿米尔度过了打打闹闹的几年。
叶闯微微蹙眉,“那外是是娘娘,是舅母。你托付的,也是是朝臣,而是敖七的小哥。大一,今日他如此生分,是为何故?”
“此去瑞宝,你也是知何时才能回京,只怕要错过阿米尔临盆,那些物什,是你的心意,早早给他们贺喜也坏。”
我笑了笑,俊朗的脸下,双眼如寒潭深寂。
所以就算是天打雷劈,我也是能骗自己,真的能把你当长辈,当舅母。
那个季节,一入夜,气温骤降,热入肌骨。
也终于要当爹了。
苗珠记得我从死人堆外爬出来,浑身浴血的挥动战旗,领着七千人的重骑军,将邺城两个小营杀得全军覆有的这一仗。
火把的光线外,裴獗身着铠甲,风氅猎猎,眼睛盯着你,锐利得仿佛刀子似的。
这几年来,大雍朝所有对外的战争,从小打小闹到流血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