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去帮雨烟姑娘报仇?”
那位仙君惊诧。
苏奕并未否认,道:“有何不可?”
他自然不能说,他早盯上了褚霸天,欲将其彻底镇压。
“就凭你?”
汤寒锋不禁好笑,一个靠他们汤家的关系才混进天狩大会的家伙罢了,却如此大言不惭。
若那褚霸天真的是好对付的,他们这些人何必忍气吞声?
另一人叹道:“沈道友,那褚霸天跋扈乖张,凶残蛮横,你去找他,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行了,莫要再谈此事。”
汤雨烟打断道,“走吧,先找一个地方歇息,待我养好伤势,再继续行动。”
虽然,众人都在讽刺苏奕那不自量力的言辞,可苏奕这份用心,倒是让汤雨烟神色缓和不少。
她心中暗道:“这家伙虽然是宇境修为,可面对褚霸天这等绝世仙君,犹敢于提出去帮我报仇,实属难得。”
苏奕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这时候去找褚霸天,的确已晚了一步。
很快,汤雨烟找到了一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开始疗伤。
苏奕拎出藤椅,惬意地瘫坐在了其中,拿出酒壶轻饮起来。
心中则在琢磨,等找到褚霸天的时候,该如何在对方来不及捏碎信符时,便一举将其擒下。
其他六位仙君聚在一起,正在闲谈。
当注意到苏奕出行,竟还带着一把藤椅,都不禁怔了怔,这家伙难道以为天狩大会是游山玩水的!?
汤寒锋心中不舒服,禁不住道:“沈牧,我很好奇,你在参加天狩大会时,为何不去参加考核,凭自身实力博取名额,反而要通过我汤家的关系混进来?”
其他人也将目光看过来。
苏奕坦然道:“我无法参与考核,修为不够。”
他一个宇境仙人,若不通过汤家的关系,注定不可能参与这一场只有仙君才能参加的天狩大会。
可他此话一出,众人神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汤寒锋更是忍不住冷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那你参加天狩大会的目的又是想做什么?”
苏奕饮了一口酒,道:“一为证道破境,二为探寻那一座从太荒时期延存下来的秘境。”
众人愕然。
一位仙君好笑道:“就你?还想去探寻那一座位于天狩魔山深处的太荒洞府?”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这沈牧,实力不行,口气可不小!
他怕是根本不清楚,那座太荒时期延存下来的洞府,是何等凶险的一处禁地!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现在你给我听好了。”
汤寒锋沉声道,“接下来的行动中,你必须老老实实配合,听从我们的安排,不得擅自行动!”
“另外,这一路上,在瓜分战利品的时候,各凭本事,出力越多,分到的战利品就越多。”
“相反,若想不出力就获得好处,注定是异想天开,不止我不答应,其他道友都不会答应!”
说着,汤寒锋盯着苏奕,“你可明白?”
这就是在给苏奕立规矩。
苏奕心不在焉道:“好啊,各凭本事。”
他哪会看不出,这些家伙把他视作了凭借汤家关系混饭吃的角色?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什么。
“算你识相。”
汤寒锋这才心满意足似的,不再搭理苏奕。
一直在不远处打坐疗伤的汤雨烟虽闭着眼眸,却将这一切对谈都听在耳中。
“这家伙被这般对待,怎么会一点脾气都没有?”
汤雨烟不解。
在她看来,七叔汤灵启既然那般重视这个沈牧,此人必有非同寻常之处,说不准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世狠人。
否则,七叔焉可能会破例动用宗族的关系,让这沈牧参与进来?
甚至,还万般叮嘱自己,让自己在行动时,对这沈牧言听计从!
对于这样的安排,汤雨烟心中自然百般抵触,很是不服。
可冷静之后,她也意识到,七叔这么做,或许是另有深意,故而,她才选择接纳苏奕,愿意带着苏奕一起行动。
可现在,看到苏奕被其他人挖苦和轻视,竟都不敢反击,那软弱的表现,让汤雨烟内心莫名地有些失望。
“罢了,姑且就当他是一个身份特殊的……关系户吧。”
汤雨烟不再多想。
数个时辰后。
汤雨烟一身伤势愈合,修为恢复过来,当即决定继续行动。
“接下来,我们去‘陨星岭’,那地方同样埋藏有大机缘,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能收获无法极难见到的‘星源母石’!”
汤雨烟做出安排。
百年前,她曾参与过上一次天狩大会,对天狩魔山的情况颇为熟悉,哪些地方分布着机缘,哪些地方是不能擅入的大凶禁地,她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