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射击馆内安静了下来。震荡的枪声下王城安有些耳鸣,由于连续不断地击发,强大的后座力已经反震在程之逸的虎口,白皙的皮肤上磨出了一片红。
王城安以为程之逸已经打完了,刚要上前,对方枪里的另外两发子弹飞快地打在了人型靶支撑架的“腿”上。
“人”向前缓慢地栽倒。
程之逸把空弹夹又扣在地上,把枪放在了射击台。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两分钟。
程之逸转着右手手腕,虎口处的血已经顺着手背滴在绿色的地毯上,他扭头看着王城安说:“最后这两颗算时鸣送王队的。”
王城安还在耳鸣,这句话他听的不真切。只是他的脸色在那个人型标靶倒下的瞬间,就开始变了。
程之逸笑着解释:“别误会,王队还没比。我如果都是十环,你压力应该挺大的,更何况,王队又不惯用九二,算我替时鸣作一个顺水人情。”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直到身后的掌声把王城安从失神中惊醒,他才不得不拿起靶贴过去验靶打分。
程之逸微微回首,他想看王城安弯下腰扶起靶位的样子,那一定是未来的王城安。
今天这场射击像某种隐晦地“宣战”,就像枪口缭起的白烟,只有王城安看得见。程之逸为什么打在人型靶的“腿”上,也只有他明白。
程之逸走出射击室,揉着僵直不适的手腕,正常训练这种连发也会有虎口震裂的危险,更何况程之逸还并不是经常持枪。
只不过现在他虎口并没什么感觉,只是手腕越来越痛。他还没来得及去看时鸣,眼前顿时飞来一团白影。
时鸣直接从看台上跳下来,拉起他的手离开了。
最后两枪,他是在替他“报仇”,也是程之逸昨晚反复确定“鸣,你真得在意这个?”后的结果。
时鸣说:“我只是不想看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所以程之逸来了。
时鸣径直把人拉到停车场,程之逸才挣脱开,拿出手机:“等我先给邢局说一声。”时鸣应该是带他去包扎,开关键还没按下去,手机被眼前的人夺走,而后不由分说地触着程之逸的腰将人圈到身前。
和刺眼的阳光一次落入心底的,是时鸣心疼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深吻。程之逸翘着那只受伤的手,用双臂勾着时鸣的脖颈,闭眼回应。清凉的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钻入湿润的吻声中。
程之逸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个人接过吻了,他辗转侧首,伸直舌头勾舔着时鸣的上颚,更深地试探着对方的理智。
程之逸接吻的时候从来不会闭眼,时鸣也能清晰地看到眼神里逐渐蒙上的雾色,带着迭起翻涌的情*,你来我往,不肯罢休。
程之逸的腰在时鸣手里越来越软,紧紧贴贴着对方,急促地呼吸点燃了停车场的寂静,俩人就在阳光下忘情地痴缠。
最后,还是时鸣惦记着程之逸手上的伤,先撤了。
他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替程之逸擦尽唇角牵连出的水丝,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