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实话。”程之逸表情温和起来,“那些天你总是会来校门口徘徊,不是吗?”
时鸣像被戳穿心事一般不自在,他想追他的这种虔诚带着少时的冲动,但他只能站在门口,又带着克制。
程之逸想,自己对这个“陌生人”的心大概就是那时候沦陷的。他总能看到这个身影望着教学楼的方向。
“阿逸,我不敢像大学时那样追你,不是怕被你拒绝,是怕悲剧重演,我带给过你太多痛苦了……”
程之逸终于笑出声了,他拍了拍时鸣的脸阻拦了后面那些话:“笨得你,我要听你说这些吗?你在学校门口徘徊那么多天,见过郝乐东吗?”
时鸣恍然大悟:“你是,你是说?”
“我问过门卫,郝乐东从来没出现过,他干的可是要杀人的勾当,居然在犯罪准备的过程里如此不成熟,但犯罪实施时,那么精准的割向我的咽喉?那天,他又是怎么正好跟着我,还错认成了周衍舟。懂了吗?时鸣同学!”
时鸣眼里闪着光,把人搂过来亲了一下,才抱着人起身上班。
程之逸永远能在他最迷离的时候,指以方向,因为这个点,时鸣回想起自己白纸上写下的这些名字,那个怪圈逐渐明朗了起来。
时鸣把人抱着送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上课铃响。
目送着学委扶他走进教室,时鸣才转身离开,走出教学楼看着逐渐灰沉的天气,他担心下雪,索性打算留在这里打算等程之逸下课之后,直接送人回家。
在这里,他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可他既不想去找苏建盛,也不想去找石明寿,一个人只好绕着校园漫无目地地走。
他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母校了,尤其是那个天台。
一切都还没变,包括生锈的铁门,他推开之后,天台上贴面和地砖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开裂,很有年代感。
时鸣只要一踏足这里,回忆的阀门总会很轻易地打开。这里算是他的半本“回忆录”。
站在天台,还能看到博物馆,还能想起自己曾经安慰程之逸的那些话语。
果然,天空在这个时候飘来了小雪,给这份追忆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时鸣有些冷,把衣服的拉链拉起,准备去图书馆吹吹空调。
转身的瞬间,他扫掠了一眼视线内的几栋楼。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西南侧的那栋半弧形建筑。
办公楼。
他印象里,因为警体馆地基最高,所以这里安装着一个360度监控的探头。时鸣俯下身子去看,在他的正下方恰好是一个大型的监控头。
时鸣望着那栋办公楼,像收获了意外之喜,他连忙打给了陈廷策,语气带着难掩的惊喜:“廷策,你当时来警校的时候有没有调取警体馆最大的那个监控。”
陈廷策回忆片刻否认道:头儿,那个监控只是一个覆盖作用,很多细节它探不到,所以我没调。”
“现在来调!”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这个监控一定有亮点。
电话刚挂,校园里就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时鸣听着这种久违的音乐,有些恍惚又有些难以抑制的感动。
他走下天台要去教室接程之逸下课。
刚进教学楼,就看到石明寿也提着包下了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