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毕,医生告诉阿晟:没问题,放心吧,很健康。
阿晟很失望,看样子周晚溪的记忆是找不回来了。
可是,考虑到这医生很有可能是绿帽哥派来的,如果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自己没问题,那绿帽哥会不会起疑心?
想到这里,阿晟脑袋一歪,单手支起,面露苦恼:“确定没问题吗?我最近经常头疼。”
“头疼啊……”医生想了想,在病历本上记录下这一症状,告诉他头疼的诱因有很多,精神压力大、劳累过度、缺氧、颈椎不好,都容易造成头疼。
“还有别的症状么?”医生问。
阿晟迟疑片刻,决定给一个可进可退的答案:“好像记性也不太好。”
医生点点头,继续写病历。
阿晟:“医生,我还有救么?”
医生又把手里的几张片子看了一遍,沉思片刻,给了一个同样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这些症状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可以过两周再来复查一次。”
阿晟:“……哦。”
行,今天先演到这里,撤。
三天后,宗昊天回来了,当晚又来到小情人房间寻欢作乐。
阿晟想不出拒绝的借口,又不想让自己和宗昊天成为韩晚洲制片的小电影双男主,只好主动邀请宗先生一起洗澡,想要转移战场到更隐蔽的地方。
卫生间和浴室他都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
没想到宗昊天完全不给面子,二话不说直接在床上按倒,像训狗一样拽着小情人的后衣领把他摆成一个趴趴狗造型,像剥玉米一样直接扒了个干净,不容拒绝地开启了打桩机模式。
阿晟想抗议,可每次刚一开口就被身后………………打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因为无法正常呼吸而感到缺氧,头晕目眩。
这段时间阿晟已经自暴自弃地逐渐适应了被男人压这件事,至少这个男人是宗昊天,不是那个恶心的绿帽哥,这应该是件值得欣慰的事吧。
想到绿帽哥,脑海中不自觉地闪现那天在他手机上看到的画面,阿晟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打桩机的大马力输出好像顶到胃了,他难受得拼命往床沿方向爬,实在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宗昊天停了下来,Bar-Dior无情,披了件浴衣大步离开,临走前都没慰问一句,只丢了条薄毯在小情人身上,盖住他的身体。
阿晟感觉自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出了场车祸,从最高点俯冲下来,一头扎进了水里,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几分钟后,进来两名家佣,一人更换床品打扫卫生,另一人把阿晟扶到卫生间帮他清理,又为他泡了杯参茶。
房间很快就整理好了,阿晟神情恍惚地回到床上躺下,感觉自己像个废人。
他好怀念自己还是保镖阿晟的时候,每天的工作就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不需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用因为这种尴尬的原因惹主人不高兴。
然后,他又怀念起了小时候,那时候主人还是少爷,而自己是他最亲密的玩伴。少爷像哥哥一样对待自己,一起吃饭时会帮自己夹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握紧拳头,将即将失控的眼泪憋了回去,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别这么没出息,阿晟,主人没欺负你,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你。
然而下一秒,他又在心中问自己:
可是,主人也在暗中派人调查我,不是吗?
阿晟已经死了,死人无法替自己澄清。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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