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禹愣了一下,点点头,“自然可以。”
……
那些百户们很快带着卧底们撤了下去,此刻,庭院里,看着一脸审视的秦元禹,吴畅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陛下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终于想起这张脸了,那日宴席上……他也在。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秦元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是指了指柳如茵,说道:“吴指挥使,你认识她吗?”
吴畅扭头看去,只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容貌不错,可他确实没有印象。
他下意识摇摇头。
见到吴畅,柳如茵双眼通红,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冲上前去啖其血肉,以报柳家和李家满门被灭之仇。
见状,李成伸手拥住柳如茵,看向吴畅的眼神中也满是仇恨。
吴畅眉头紧锁,看向李成,说道:“难道是因为我曾让你娶我女儿?”
秦元禹轻咳两声,打断了对方的猜测,“我再提醒你一件事,二十五年前,你在哪里?”
吴畅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随着记忆的深入,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望着柳如茵的脸,吴畅一惊,“是你?!”
柳如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冷哼一声,“是我,没想到吧,当年我活下来了。”
“柳家和李家数百条人命,在一夜之间,你就全把他们杀光了,你这个畜/生!猪狗不如!”
李成也出声道:“当年,我去亲戚家短住几日,却没想到因此成了李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吴畅呼吸一乱,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来当初还有你们两个余孽活下来了!”
“我真的该早点把你们全都杀死!”
秦元禹眉头微皱,刚想说几句,却没想到吴畅猛地转头看向他,眼中却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恨意,“陛下,现在的我的确是大乾的叛徒,可二十五年,我只是大乾的一名将领,忠心耿耿。”
“那一年,我带兵平匪……”他一脸恨意地伸手指向柳如茵和李成两人,“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从山匪手中救出来,可他们的家人却和山匪勾结,把我们的队伍引向陷阱,致使小队成员全军覆没!”
“我是做错了事,可我那些兵做错了什么?!”
“他们满腔热血地跑来镇压山匪,跑来帮助他们,可他们却用计将我的兵全部坑杀!”
“这种人不该杀吗?不该死吗?”
他紧咬牙关,死死地盯着李成和柳如茵两人,“我只恨当年我杀的不够多,让他们两个小畜/生活了下来!”
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秦元禹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抬起头,满脸是血,“陛下,陛下,臣自知罪该万死,臣没有任何怨言,可他们,作为坑害大乾将士的人,也绝不该继续活着!”
李成和柳如茵两人愣住了,秦元禹也是有些懵,看了看李成他们,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仍在用力磕头的吴畅,顿了顿,开口道:“你先别磕了。”
吴畅动作一顿,俯身,额头与地面相接,“陛下,臣还有事要禀报。”
“……你先抬起头来再说。”
别真的磕死了。
吴畅抬起头,认真说道:“陛下,那群人里有玉罗教的教主和圣女。”
“正是因为他们今日到来,我才改变计划,约所有人来这里和他们见一面,本以为临时变化,一定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