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了那么久的亲情如今终于出现,他却开始胆怯了。
不过,这些复杂的思绪倒是将他的忐忑与紧张冲淡了很多。
“到了。”
秦元武刚想带对方走进去,眼前的两个守卫却将他们二人拦住了,“三殿下,四殿下,陛下还在里面。”
听到这个词汇,秦元佑下意识握紧拳头,秦元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刚要开口,却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让他们进来吧。”
秦元佑身体紧绷,跟在秦元武身后,走了进去。
秦元武走在前列,“父皇。”
说着,他又看向站在乾皇身侧的两人,眉头微皱,“大哥,六妹,你们怎么会在这?”
潮湿阴暗的刑狱里,秦元珍神情平静,“拿到五州账本后,来和他们核对。”
她瞥了秦元武一眼,“账本里就有他们施行血祭之法的一部分证据。”
对方态度平静,秦元武却一时语塞,侧目去看秦元佑,却见对方已经死死地盯着乾皇,而乾皇却仿佛半点都没有察觉,也不在意,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关在狱中的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秦元武和秦元礼对视一眼,这些天,明确了未来方向的两人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不少,虽然彼此都有些看不上对方,但时不时互怼两句,相处也算融洽。
见秦元礼避开视线,秦元武心中暗骂一声,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些什么话题来缓和一下气氛,下一秒,便听得几声哀嚎,“陛下,陛下,臣知错了。”
“陛下,求您看在老臣曾为您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饶恕臣吧。”
两位镇守纷纷哀嚎,早就猜到自己下场的刘镇守却只是默默地待在角落,即使是见到秦元佑的出现时,也只是神情复杂了一瞬,随后便又恢复了冷漠,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南赋荣也是一样,他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乾皇和其他几位皇子皇女。
见刘镇守和南赋荣不说话,那两位镇守却是有些急了,“陛下,陛下,都是南赋荣诱骗的我们啊,血祭法是他最先开始的,这次也是他哄骗的我们,我看他分明和那七殿下是一伙的……”
南赋荣忽地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我诱骗你们?难道那血祭之法是我逼你们享受的吗?”
“你们的意思是说,是我逼着你们拿到了血祭之法的信息,又逼着你们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来补充血祭法的完整秘方,逼着你们查阅各州的户籍策,然后带出符合条件的居民,最后又逼着你们享受血祭法吗?”
“所谓的诱骗,不过是某次聚会上我提了一句‘古传有血祭法可以延年益寿’罢了,这也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敢说当初你说那句话没有拉我们一起下水的想法吗?”两位镇守齐声怒斥。
南赋荣还想再说什么,而乾皇却像是已经厌烦了他们的吵闹,直接挥了挥手,道:“把他们几人带到别的牢房。”
话音刚落,几道身影便突然出现,打开牢房,将其余三人都押了出去。
见刘镇守也被带了出去,秦元佑看了看乾皇,又看了看身旁的秦元武,接到信号的秦元武移了移步子,巧妙地挡住了对方的身形,随后在他耳边轻声道:“快去吧。”
秦元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而这一系列动作,乾皇就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又或者是发现了但是毫不在意。
等其他人离去,南赋荣又是嗤笑一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永远都在扫人兴致,惹人不喜。”
乾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