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问剑大会,将他也带去吧。”
时鹤闻言抬眸。
云伯衡道:“是时候让这孩子也崭露头角。”
“是。”
书室。
“下山?”晴良一懵。
时鹤端坐在书案前料理卷宗,他头也未抬地应了一声,“嗯。”
晴良坐在毯子上,双手撑在身后,他望着书室的天花板,久久不语。
除了每年的镇压兽潮,晴良还未下过山。
半晌,晴良侧过身问:“白白怎么办,它也带去么?”
时鹤的笔一停,他道:“留在宗门,我已托白鸿玉代为照顾。”
晴良微愣,“哦。”
将白白送去芳熙园那日,晴良也跟去了。
时鹤将怀里的白白递给白鸿玉。
白鸿玉小心接过,他抚着白白的毛,笑道:“师兄放心,我一定照料好它。”
“麻烦你。”
“不麻烦,它有名字吗?”白鸿玉问。
时鹤抿了抿唇,半晌才憋出,“……白白。”
“好,我一定照料好白白。”
白鸿玉笑着说完,他抬眼越过时鹤的肩,这才看见不远处站在门口的晴良。
白鸿玉愣住。
经刻意避开,二人几年未曾相见。
看得出晴良这些年长得很好。
乍然见到曾经最为珍视的孩子,一时不知道作何表情。
白鸿玉凤眸闪烁,唇瓣嗫嚅,想说些什么,却又想起自己这些年的缺席,他生平头一回生出怯懦。
二人遥遥相望。
还是晴良先露出了笑,算是打招呼了,他一笑过后,便平静地挪开了目光。
白白送到,时鹤转身离去。
晴良跟在他身后。
白鸿玉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苦涩又欣慰地一笑。曾经爱哭爱笑的小家伙,长成了体面的少年郎。
白鸿玉抱着白白转身,却撞见时敏诀不知何时靠在了门边。
白鸿玉道:“师尊你何时出来的,方才时鹤师兄来时你怎么不出来打个招呼。”
时敏诀目光扫过白白,“这就是他养的玩意?”
“是啊,是不是很可爱。”白鸿玉举着白白道。
白白模样乖顺,一双清澈的浅瞳直勾勾地盯着时敏诀。
时敏诀瞥了一眼白白,哼声道:“你看好它,别叫它弄翻了药草才是正经。”说罢,他转身进屋。
伏云宗参加问剑大会的剑修有十多位,一行人下山。
赶了一天路后,在一小镇上休息。
时鹤带领众人去客栈投宿。
数十名剑修站在客栈的大厅,掌柜诚惶诚恐地上前招待。
他们交涉期间,晴良悄悄走出客栈。
他倚靠在客栈的大门边上,听取大街上热闹一片,街上的东西于他而言无一不新奇。
晴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边卖的木风车,好奇它明明没有灵力驱使,却能一直转。
“公子!小公子!”
闻声,晴良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才发现离他几步远处,站了个举着破破烂烂白幡的道士。
道士直勾勾地盯着晴良。
见晴良看过来,道士嘿嘿一笑,“小公子,贫道观你目有水光,面色红润,是红鸾星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