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看向他的目光终于染上了同情,“你、很想吃?”
晴良再度点头。
小乞丐望了望他,犹豫再三后,一咬从自己的碗里抓起了两块铜板递到晴良面前,“你去吃吧!”
小乞丐的手小小的、脏脏的,带点濡湿,两枚铜板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
晴良呆愣地盯着她。
小乞丐急道:“你还想不想吃呀,趁我后悔前,赶紧去买,我看你长得好看才请你吃的。”
“想吃。”
“那你去买呀,两文钱就够了。”小乞丐又把手往晴良面前送了送。
晴良摇摇头,“我不能拿你的钱,你给我钱,我却没有东西可以给你。”
小乞丐闻言,目光在晴良身上游走,她眼咕噜一转,“你要是、你要是实在想给我些什么,就把这个给我吧。”
她往晴良腰间一指。
晴良低头,小乞丐说的是他腰上的挂饰,是一条红绳串着的白珠子。白珠子上头有云纹浮雕。
晴良的衣饰后来都是时鹤置办的,这珠子也是。
“你喜欢这个?”晴良高兴地把珠子解了下来,递给小乞丐,“给你!”
时鹤听完晴良是被一个小乞丐‘资助’买的糖葫芦。
“……”
“怎么了么?”晴良攥紧糖葫芦,一双杏眼睁大,惴惴不安地盯着时鹤,生怕时鹤下一刻会让他把糖葫芦丢掉。
好在,时鹤深吁一口气,只道:“进屋。”
“哦。”晴良松了口气,举着糖葫芦边吃边跟在他的身后。
休息了一夜,他们还得继续赶路。
整装过后,一行人再次出发。
正要踏出客栈,时鹤突然转过身,将一个沉甸甸的褐色小布袋丢入晴良怀中。
晴良打开一看,“钱!”
另一边。
阿七在一条小溪边洗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脏污,又把外头披着的破烂乞丐装脱掉,露出里面干净的布衣。
阿七把今日讨来的钱跟着洗了洗,然后欣然一笑,蹦蹦跳跳地回家。
“娘!娘!我捡着钱啦!”
阿七娘在屋里做绣工,见到阿七捧着钱回来,非但没有高兴,反而严肃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去装乞丐上街讨钱了?”
阿七闻言,弱弱地答,“没有。”
“还敢撒谎!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你姑娘家这样很危险!你怎么就不听话!”阿七娘气得上手打她,“娘就剩你一个牵挂,你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娘、娘,我错了。”阿七哭着躲闪,“我只是想让你少接一点活,你眼睛本来就不好……”
最后娘俩抱作一团哭泣。
阿七上街替她娘去送绣品时,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送完绣品后,阿七从怀里摸出早晨用两文钱换来的白珠子。
她早上就去当铺问过了,当铺老板说这不是玉做的,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是不值钱的玩意。
阿七将珠子举到太阳下观看,虽不值钱,但她还是很喜欢。
蓦的,一只大手抓住了阿七握着白珠子的手。
阿七吓了一跳,她身前站了个容貌俊美的青年,青年抓着她的手,目光盯紧她手里的白珠子。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阿七用力挣扎,大声呼喊。
青年松开阿七,举着双手退后一步,“小姑娘你别怕,我没有恶意。”
阿七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盯着青年。青年生得俊美,一身正气,气息也是温和,瞧着确实不似歹人。
青年道:“我想知道你手里的珠子是从哪来的?”
“这是别人给我的。”阿七攥紧白珠子,一脸防备道。
“当真?”
“骗你做什么?这是我用两文钱跟人换的。”
青年扶额苦笑,他看出这小女孩手里的珠子不是凡品,是一件防御法器。
给她东西的人实在大意。这样的法器落在一个凡人小女孩手里,若是被有心之人惦记上,实在是太危险了。
青年微微弯腰,语气温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