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低落的状态,让你又觉得,在即将离开的时间里,只是用来逗弄虎杖悠仁未免太浪费了。
说不定看着你消失,还会乱想些奇怪的走向。
你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尤其是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不是告诉过你,我会在最近离开吗。”
“真的吗?”虎杖悠仁抬眼,向你求证,“真的没有危险,不是中了谁的术式,又或者被袚除了吗?”
你面无表情,对他扬起拳头。
“我知道了!!!”虎杖悠仁本能地躲开,你可以理解,毕竟你是真的会动手。
虎杖悠仁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站稳后小心地向你看过来:“我以为你说的离开是指离开高专,去别的城市、其他国家,为什么身体会出现像是被袚除一样的状态,又是要去哪里啊?”
好多问题。
烦了。
在问了一大堆你提不起丝毫回答兴致的问题后,虎杖悠仁有些迟疑,他抿了下唇,小声问:“……那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像虎杖悠仁这个年纪,忘性是很大的。
你不怀疑他现在情绪的真实度,但虎杖悠仁之后还会遇到更多新奇的事情,新的事物自然而然会冲淡这份情感,直到没有人提醒,渐渐彻底遗忘在记忆里。
“……”
眼前虎杖悠仁正无比专注地凝视着你,你忽然想到了小泽。
你又觉得,如果是虎杖悠仁,或许真的会认真记住,并期待和你的重逢。
“会哦。”
你不走心地回答他。
“会再见到的。”
隔着两个世界的距离,几乎不可能再有这一天,你仍然用轻快到不似谎言的语调,对他这么说道。
你不清楚某方面过分敏锐的直觉系这次有没有发觉你又用简单的谎话戏弄了他,你期待得到抱怨或不满的反应,看到的却是微微颤动的肩膀,以及虎杖悠仁努力向你展开的笑容。
“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的!”
虎杖悠仁定定地看向你,极为认真地一字一句承诺。
“无论从夏天等到冬天,等到下个季节,一直等到月亮重新变圆,我会一直、一直等下去的。”
“呀,哭了吗?”你笑着问他。
虎杖悠仁努力睁着眼睛,没有回答。
你见过虎杖悠仁流泪时的神态,极度悲伤又被他强行隐忍下去,爆发和压抑两种情绪在他眼底翻涌挣扎。
你记得虎杖悠仁的眼泪落在你眼中的温度,是温热的,又在接触到你后瞬间冷却。
你能分辨出,现在虎杖悠仁眼里被你看到的隐约水意,只是正常湿润反射出的亮光。
还以为这么说可以看到有趣的反应。
结果居然这么普通,好没劲。
你感受到无形的引力将你的灵魂往原本的世界拖拽,似乎随时会抵抗不了这份吸力,失去重心被卷进未知的漩涡当中。
你视线移到虎杖悠仁脸上,伸出指尖,轻触在他额头,一触即分。
虎杖悠仁没有躲开。
“我可没有泪还给你。”
漏瑚在濒死时的走马灯里曾经哭过,陀艮也为同伴的死亡流过眼泪。
这似乎证明,咒灵也是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