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梁从,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非要我当堂摔个狗吃屎你才开心?”
“别以为这门亲事就你一个人不满意,我们家从上到下也没一个人看的上你。”
“如今你们梁家只是个破落户而已,你可别忘了,我爹爹却是王爷……”
她虽极厉害,但说着说着却是红了眼眶,最后更是瘫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起来。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见状纷纷上前相劝:“哎呀,县主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可不兴掉眼泪的!”
“县主听话,来,把盖头盖上!”
“县主,可别误了吉时啊!”
梁适等人面上是青中带紫,紫中带灰,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却还是不得不按耐着性子上前劝梁从。
最后。
两人拜堂时一人是脸色铁青,一人是抽抽噎噎,很是精彩。
苏辙与王巩对视一眼,虽未说话,却纷纷觉得今日可真是一场大戏啊!
到了席间,却仍是菜品丰富。
像羊八件,烤乳猪这些硬菜是不缺的,炙羊肉,绣春鹅这些菜更是流水似的送了上来,可见梁家底蕴仍是在的。
可今日大家却无多少心思放在菜上,见梁从出了洞房,脸色却是更差了。
众人只见梁从一杯又一杯直灌酒。
喝多了之后,他更是喋喋不休道:“呸,真是晦气,竟娶了这样一个母老虎进门!”
“她以为她是县主就了不起吗?就她那样的人,若不是皇后娘娘赐婚,就算送我一座金山我都不愿意娶!”
“到时候我定要娶十个八个姨娘……”
一直等到苏辙等人离开时,他仍磨磨蹭蹭在外面喝酒,便是梁适等人前来相劝,他死活就是不进洞房,喝多了更是嘴里嚷嚷道:“……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想和母老虎洞房,也不想生出一只小母老虎来!”
酒后吐真言。
众人听了,知道这应该是他的真心话。
梁家的一场闹剧到了第二日就传的很多人都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灵寿县主就带着女使气冲冲回到了濮安懿王府,在濮安懿王等人跟前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濮安懿王气的不行,就连一贯“好脾气”的巨鹿郡公都变了脸色:“那梁从算什么东西?他们梁家当着内侍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一转头竟这样作贱你?”
“他们难不成还以为今日的梁家还如从前一样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濮安懿王更是看着灵寿县主道:“别哭,大不了以后你当寡妇好了,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灵寿县主听到这话,终于止住了哭声。
她怔怔看着濮安懿王,有些不明白濮安懿王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濮安懿王看到一向活泼可爱的女儿被曹皇后教了一段时候后竟是这样呆呆傻傻的样子,只觉眼眶酸涩,低声道:“那梁从年纪不大,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说,他这样的人醉酒骑马摔死了,是不是也不会有人怀疑?”
“或者死在烟花之地,也不会有人多想?”
说着,他更是柔声哄着灵寿县主:“你就先委屈一阵,就算是做戏,也回梁家装些日子,等着那梁从死了之后,我们定将你接回来。”
灵寿县主听到这话,才觉得自己重新看到希望,点点头,答应下来。
可关于濮安懿王府与梁家的好戏却演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