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几个孩子关系越和睦越好,便笑着道:“来,快吃饭吧!”
“如今天气寒冷,饭菜冷的也快,若再不吃,这早饭就凉了!”
一行人便热热闹闹坐在一起用早饭。
苏辙当真是忙的很。
今日本是他休沐,可他一用完早饭又出门去了。
他是去见王巩了。
王巩受他所托,日日盯着濮安懿王府的动静。
两人依旧约在杏花楼见面。
一向面上带笑的王巩脸上竟有几分严肃之色,一看到苏辙过来,他便吩咐自己的随从与元宝一起在门口守着,叮嘱道:“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待元宝等人出去后,苏辙这才道:“可是出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王巩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濮安懿王……好像准备反了。”
苏辙:……
一时间,他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若生在乱世,或官家荒淫残暴,濮安懿王拼一拼兴许还有出路,但如今即便刚闹过大旱,却仍是天下太平,官家心系百姓,濮安懿王此举无异于死路一条。
王巩正色道:“想必你与我想的一样,濮安懿王这是以卵击石。”
“可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件小事,我猜他们没打算起兵造反,而是打算在官家身上做文章……”
苏辙与他想的一样,只道:“是,我听皇后娘娘说起过,近来濮安懿王时常进宫陪官家说话,一反常态,态度很是恭谦。”
“濮安懿王与官家当了几十年的兄弟,他比谁都清楚官家心存仁厚,是个重感情的。”
“在今日之前,我与皇后娘娘想的一样,以为濮安懿王想要打感情牌,说服官家立巨鹿郡公为太子,但如今看来,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毕竟官家这一年来身子越来越不好,若真的要挟天子或谋害天子,对濮安懿王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王巩与苏辙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担忧。
若濮安懿王真的暗中加害官家,官家突然暴毙身亡,留下一封立巨鹿郡公为太子的遗诏,谁敢多言?
若真的叫巨鹿郡公继承大统,以濮安懿王那锱铢必较的性子,不知道多少人要倒大霉。
苏辙就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他认真道:“今日之事,我们两人都得守口如瓶。”
“这几日我进宫一趟,委婉在官家跟前提一提,先看看官家的反应在做论断。”
王巩连声称好。
以苏辙如今在官家跟前的地位,这件事没有比他出面更合适了。
苏辙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了封信给孙神医,信中言辞恳切真诚,请孙神医他老人家无论如何都要再来一趟汴京。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濮安懿王在暗中给官家下毒,只怕就难以分辨。
又过了两三日,待苏辙再次休沐时竟主动进宫了一趟。
这几日官家只觉得自己身子好像亏空的愈发厉害,时常咳嗽,所以他就并没有召见苏辙。
不过,当官家听说苏辙前来时,面上却是一喜,道:“哦?他竟然来了?他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拜见朕了!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