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衣领里的下半张脸有自主意识一样昂起,露出鼻子, 邬思黎在他身边走过,他闻到栀子花味道。
段骏鹏消息这时候进来:【口是心非一阵差不多就得了,你还演上瘾了。】
啧。
这人太不讨喜。
一瓶橘子汽水送到面前,他撩起眼帘,邬思黎手指要碰不碰地拢着瓶身,瞅他:“我拧不开。”
“哦。”左柯让即刻就熄屏手机扔桌上,拿起汽水一旋瓶盖,打开递给邬思黎。
挺凉的,而且汽水这东西也不健康。
左柯让计算着日子,不确定邬思黎这几年例假日期有没变化,如果没有,也就还有不到一周。
欲言又止。
邬思黎在桌边杯桶里拿根吸管插瓶口里咬着喝,左柯让目光落手机上,注意力却全在邬思黎那儿,眼瞅着半瓶汽水下去,终于忍不住:“喝点行了,不凉么。”
邬思黎哦一声,汽水挪到一边。
这么痛快,就给左柯让一种她就在等他开口劝阻的错觉。
其他桌都热热闹闹在聊天,就他们这儿安静的像是相亲现场,干坐着不是回事,左柯让稳住阵脚,若无其事问:“你是下班就去医院了吗?”
“不是。”邬思黎不甚熟练地撒着谎,担心眼神会出卖自己,垂眸,尽量做到自然:“段骏鹏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在约会。”
约会。
好。
早就亲眼见到,可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番感受。
左柯让喉咙发干,喝口水润润。
点的砂锅粥端上来,只有一单人份,邬思黎叫服务员放左柯让那边。
左柯让问:“你不吃?”
“我吃过了。”邬思黎还是渴,涮肉挺咸,去拿空杯的手半路微不可察一顿,拐向左柯让那杯子,咽嗓:“所以这顿饭不算,你欠我一顿。”
左柯让人有点呆,她用着他的杯子喝水,他们还有下一顿饭还能再见面,一时不太好消化。
约会那事被他抛诸脑后。
邬思黎催促:“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哦。”左柯让低头舀粥。
吃完饭快九点半,邬思黎明天要上班,左柯让也要回去休息,最近挺忙,他们团队就他一人因病缺席,每人各自负责一部分内容,缺一人进程就停滞不前。
出餐馆在路边拦辆出租,邬思黎先坐进后排,左柯让还想着要不要去坐副驾,邬思黎就往里面挪一个位置,车门也没关,左柯让就立马做出选择。
左柯让坐门边,邬思黎同他有一拳距离,两人膝盖时不时碰撞,一个拐弯后干脆挨在一起。
邬思黎像是没察觉到,举着手机在工作群打字回复收到,左柯让也装不不知情,就那么腿贴着腿,隔着两层布料感受着彼此皮肤的温度。
先送邬思黎回家,她小区安保一般,出租车可以直接开到楼下,车门只有左柯让那侧能打开,他先下车再是邬思黎。
站车边,左柯让那句再见即将脱口,脸一暖,邬思黎手覆上来,转至另一边再到额头,左柯让整张脸都被她摸个遍。
“还是有点热。”邬思黎一条一条地嘱咐:“回家多喝点热水,尽量别洗澡,要还发烧就打电话给我。”
她手好软。
他好久都没有牵过了。
左柯让神游天外。
邬思黎捏他耳垂:“听到没?”
左柯让比邬思黎高二十多厘米,杵她跟前挡住后方投射的路灯,身体将邬思黎笼罩,他眸光烁烁:“听到了。”
“那我上去了。”
“你住几楼?”
“十二。”
“好。”
邬思黎刷门禁卡进楼,再进电梯,身影退出左柯让视野,电梯门闭合,她提着包包的手心满是潮湿,反手用手背碰碰自己脸颊,有点热。
她今天有化妆,粉底液遮盖不会脸红得太明显。
苏禾好像有千里眼,掐着点发来消息:【实践第一步怎么样?】
邬思黎倚着电梯墙壁:【还可以吧。】
苏禾:【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