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摊开画仔细端详,“安吾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副普通的画为什么那么多人抢?而且花大价钱买来后却把画烧了。”

太宰治看向安吾,鸢色的双眸倒映着坂口安吾的倒影,像是两汪清透的、连心底都能映照的泉水,“这不符合常理,那么他之所以烧画——是不是想通过焚烧,来确定些什么呢?”

“果然,还是通知下森先生好了。”太宰治将画卷起来。

坂口安吾没有说话,只是脊背因为冷汗有些黏腻。

糟了。

他扶了扶眼睛,尽量冷静的把太宰治正在充电的手机递过去。

无法不露痕迹的阻止,太宰治太敏锐了。

必须通知自己那位执行任务的同事——计划需要临时更改。

坂口安吾找了个理由不着痕迹的离开太宰治的视野范围,打开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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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内的管道交织成一张大网。

羂索在其中狼狈穿行,咬牙切齿。

他是个很擅长等待的人,也预料过自己阶段性的失败,但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败在那么一个荒诞的情形下,败在一个普通人手里。

还险些被发现!

如果让他再看见那个人——

羂索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澎湃的杀意。

他需要再找一具身体。

但是以他现在这种状态,想在这赌场中杀死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必须得回去,回到那间杂物房,将藏在里面的清洁工尸体二次利用。

然而水管的排布太过复杂。

羂索在黑暗中穿行,连续碰壁几次后,才成功的来到藏匿尸体的杂物房附近。

羂索从杂物房的门缝中钻了进去。

黑暗中,一具破碎的尸体被塞在箱子里,羂索跳到尸体打开的脑袋中,片刻后,尸体眼睛僵硬的转了转,随后突然坐起,用力的挣了几下后,无力的翻倒在地。

没办法,这具身体损害程度太高了,在与北城海的搏斗中,羂索几乎是拼了这具身体不要,才成功将北城海杀死。

但有一点是好的。

北城海在当初搏斗时,连捅他数刀。

而此时,那把带了血槽的刀正插在这具身体中,羂索将刀拔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到门边,然后无力的倒在黑暗中。

日本有传说。

有精怪常假作童声,于密林呼救,若有人循声救人,就会被精怪吞吃入腹。

羂索此前没少做这种勾当。

有时他人无谓的善心于他而言真的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羂索敲门,发出沙哑的呼救。

现在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