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我很认真啊,都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还不够认真?对,没错,羂索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他不想把作为本家的五条家扯进去,所以搞事的时候特地大慈大悲放了我们一马,我真的好感动。”

加茂宽人脸黑了。

夏油杰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声虽然隔着手机,但是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依旧特别明显。

于是加茂宽人脸更黑了。

太宰治很善良的给自己目前的领导倒了杯水,不急不缓的开口:“拥有领地、吃饱喝足的狮子是不会去觊觎其他动物的。”

加茂宽人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太宰治说的委婉,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五条悟作为六眼,本身财势地位一样都不缺,五条家同样如此,完全犯不着跟人去争权夺利,自然也不会卷入到争端中。

现场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忽然一个格外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用生死存亡有些夸张,但目前的确是咒术界遇到的一个大危机,一旦让对方的阴谋得逞,那么咒灵就无人祓除,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希望大家抛弃龃龉,从头将事情捋一遍。”

心有灵犀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隔着手机齐齐翻了个白眼。

其他高层开始附和,各种或犹豫,或笃定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共同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五条悟百无聊赖的听着,忽然耳朵细微的一动,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有人往这儿跑来。

五条悟扭头,几乎是同时,紧闭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

“成何体统!!!”

“你是哪家的人?!”

短暂的震惊过后,高层们如同被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身体紧绷,纷纷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来人顾不上他们,甚至没有心思道歉,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加茂宽人身边,大声道:“不一样!检测出来的结果不一样!他没死!”

高层们开始窃窃私语。

加茂宽人闻言面色一变,索性直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诸位,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怀疑吗?”加茂宽人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他耷拉着眼皮,苍老的皱纹如丛生的沟壑,一道道嵌在面皮上,仿佛下一刻就要风化干枯,“所谓的‘间谍’不一定会在我们之间,外来的人,只要在咒术界工作的,都可以成为间谍——比如户川彻。”

“户川彻?”高层们呆了一下,仿佛此前那场盛大的葬礼根本不存在,他们是非常疑惑又真诚的问道:“户川彻是谁?”

大概过了几分钟,才有人反应过来,“那个倒霉的辅助监督?他没死?”

加茂宽人:“我派人仔细检查了那具棺材里的尸体,发现那具男尸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和户川彻根本对不上——他是诈死。”

“他从一开始就怀抱目的而来,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诈死逃生,背后想必还有别的势力支持,但是只要抓住他,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加茂宽人看向五条悟,高大的屏风像是分隔一切的屏障,将光与暗界限分明的切割,然而屏风后没有反应。

加茂宽人意识到不对,一把将屏风扯开,屏风后根本没有人,只有洞开的窗户在风的吹拂下开开合合,阳光从窗户中照进来,没了屏风的阻挡,将半间屋子都照亮。

众人哗然。

太宰治同样从屏风后走出,“去墓园,听见自己的挚友是诈死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