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喊他老公的。
楚医忽略脊背上令他头皮发麻的颤栗感,找话题分散注意力:“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秦瑾川示意楚医继续。
楚医沉下心,认真地分析:“我回顾了一下我们曝光仲元义合约后的种种,觉得有些违和。”
秦瑾川:“哪里违和?”
楚医皱了下眉:“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仲元义的这一系列操作,不太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秦瑾川静静地望着楚医,目光深邃:“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
楚医咬了咬筷子,随口回答:“顶流军团的掌权者啊。”
“你看,每十二年一次洗牌之战,楚氏军团的起与落都在洗牌之战,可见顶流之争有多激烈。仲氏能稳居顶流第二这么多年,仅次于秦氏,那说明仲元义是有才略的。”
楚医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仲元义做了几十年的顶流掌权者,基本的心理素质与战斗经验肯定是有的。但这些日子他的有些决策,跟下了降头一样,乱七八糟的……”
“不行,他是男主角的老子,没准有什么不符合常理的buff加成,你一定要注意。”
“还有申政。学生上战场这件事闹成这样,他居然不阻止,发的声明也跟仲元义一样敷衍,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秦瑾川点点头:“申政大概率是想过阻止,但态度不坚定,没成功。至于声明,怎么发都洗不白,不如一起发,博仲元义的信任与好感。”
楚医啧了一声:“也对,申□□出这么多,肯定不甘心。大概也希望这群学生的加入,能改变当前的局势,能让他们赢。”
楚医:“人性。”
人间寻药的数百年里,像申政这样的丑恶心思,他见过太多了。
秦瑾川顿了一下,说:“申政狡猾,明面上与仲元义共进退,暗地里很可能已经计划好退路了。”
楚医:“?”
鳯秦瑾川:“比如,战斗结束后,把锅甩给仲元义,称自己被仲元义胁迫,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楚医:“险恶啊。”
秦瑾川:“嗯。”
他不太想跟楚医探讨人性的多变与丑恶,但他不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楚医就会多想。
他不想楚医把宝贵的精力与时间,浪费在仲元义与申政身上。
看着秦瑾川平静的神色,楚医灵光一闪:“你早就察觉到这些异常了!?”
秦瑾川:“一点,没有很早。”
楚医:“……”
察觉到就是察觉到了,哪里有一点这样的说法?
楚医气呼呼。
秦瑾川却笑了。
楚医被男人短暂的笑容晃了眼,觉得手里的肉都不香了:“仲元义这么反常,总该有原因。霍逢弃在仲氏军团,查出来为什么没有?”
秦瑾川:“不确定。自从男主被我打碎骨头,只能依靠治疗仓维持生命后,仲元义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有些不稳定。”
楚医点头时噎了一下。
“这些我会注意。”秦瑾川盛了碗汤,放在楚医手边:“不提他们。菜要凉了,好好吃饭。”
“好嘞!”
楚医埋头干饭。
他擅长的是打架,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还是交给他家未婚夫操心吧。
这些菜是他家未婚夫亲手做的,他可不能让菜凉了!
*
申政的确在准备退路。
合约已经签了,他跟仲元义之间有着太多的利益资源牵绊,公然违约,就意味着大量资源损失。
所以,明面上他跟仲元义保持好关系,继续跟秦氏交战。暗地里开始准备后路,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仲元义对申政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他略显亢奋得督促着学生队伍的整编工作,整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