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抱怨完了吧,他们又要莫名自豪的自夸一番因为顾氏的过失使得他们之前的项目因为争取的公司实在太多让他们少了几个点的成本输出, 言里言外都带着商人志得意满的嘚瑟,不仅如此, 嘚瑟完他们又开始旁敲侧击的给齐景云上眼药。
无非是说顾言之(沈沅卿)作为顾家的人,面对顾家这样的危机丝毫无动于衷云云的,听得出对沈沅卿的排斥和敌意不是一星半点, 听得齐景云一阵头大。但为了自家爱人的形象,他也只能假装听不懂, 不仅如此, 还状似随意的时不时提起沈沅卿与顾家的那些恩怨纠葛,说的那叫一个惨, 简直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然后不等人反应,他又话头一转,夸奖起这几天沈沅卿照顾他有多上心,对他有多好。简直让人反应不及。
而每每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心头虽然还是有着不爽,但对于沈沅卿这样看重自家小宝贝的行为还是非常满意的,毕竟爱他就得给他最好的一切是唐家男人奉为家训的至理名言。
不过改善印象这样的事情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承认,是以每回他们听到这些虽然心头暗爽但嘴上依旧嘴硬道,“那又怎么样,他要不是对你好我早把他撵出去了,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变成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齐景云就知道这是已经软和了,也不戳穿,还顺着一起哄,“穷小子怎么了?咱唐家还缺他那几个钱?大不了以后让他嫁给我不就成了!”
被他这么一顺毛,唐家那几个还不服服帖帖的飘飘然,多来几回,早把唐家几个男人绕进去了,到最后更是不知不觉就将沈沅卿当成是唐家未过门的媳妇来看待。
而每每挂断电话,齐景云都忍不住想要打趣沈沅卿,眉梢一挑,得意的睨他:“看见了?从今以后你怕是都得仰仗本少的鼻息生活了。敢对本少不好,第一个解决了你的。”
沈沅卿也笑,一边将洗好的葡萄喂给他,一边宠溺的回话,“是,唐少的恩情,实在过重,非以身相许不能报答。”
齐景云就笑,“别光是嘴上说说?”
沈沅卿闻言,直接倾身摁住对方的后脑勺一阵深吻,许久后再分开,眸色是压抑的深邃,“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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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好几天,等着医生给齐景云做完检查说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回家修养着。早腻歪了医院的齐景云自是高兴的很,回了病房立马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等到出院这天,唐家所有人倒是都来齐了,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很明显都替他感到高兴。而经过齐景云这段时间的洗脑,唐家的一众男人虽然看见沈沅卿还跟试图诱拐自家宝贝疙瘩的坏分子似的依旧鼻子不是鼻子,但到底没再排斥,更甚感激于对方这些天在医院对自家宝贝疙瘩的照顾(虽然并非出自他们的意愿),还邀请他跟着一起回唐家吃饭庆祝糖糖的出院。
对此,沈沅卿自然是欣然前往的。
回到唐家依旧热闹着,收到唐小少爷出院回家消息的下人们早早就候在了大门口,都眼巴巴的盼着早点见到小少爷。他们这些下人都是很早就在唐家做事的,几乎都是看着小少爷长大的,不光是唐家人,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将小少爷宝贝着宠大的,乍一听小少爷受伤,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