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0(2 / 2)

三寸纱帐内馨香满溢, 祁昼明身上冷冽的龙脑香,卷着一点淡淡的梅香,与容因身上清甜的山茶气味揉碎在一起, 难分彼此。

唇齿间的清甜被人一点一点攫走, 水润的檀唇早已红肿不堪。

迷蒙间, 容因只觉得一块沉重的大石压在胸口,闷得难受, 这还不算,她喉间本就干涩, 可很快却有人来争抢她口中那点贫瘠单薄的水分, 她不肯给, 那人便凶恶地咬她,咬得她嘴角都生疼。

好不容易身上的重压散去,纱帐里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

衣带被人解下, 柔软的绸布被无情甩落至帐外, 露出曼妙的酮体, 如一整块无瑕的美玉。

容因感受不到头顶那两道灼热的视线, 只觉得一阵冷冽的寒气倏然向她扑来,激得她浑身战栗, 头脑却也因这股凉意清醒了几分。

“祁昼明”, 看清眼前的情势,容因脸色瞬间涨红。

不是赏梅么, 怎么又……滚到塌上去了。

她嗓音颤颤, 婉然开口, 眸光却扫向帐外, “窗子……窗子没有关。”

窗外虽是大片雪松, 可难保不会有人经过, 若是听见什么异样的声响……

祁昼明眸光微闪,故意坏心地曲解:“因因想去窗边?”

“不,不是……”她急急反驳,却被人裹进厚厚的绒毯,扛至肩头。

绿绮窗前,密密的雪松好似伫立的看客。

细腰楚楚,漂亮的腰窝隔着绒毯嵌在窗棂上,严丝合缝。

这个高度,恰好足够她踩在他脚背,却怎么也够不到地面。

浓密的鸦睫坠着晶莹的泪珠,容因被逼得急了,便仰头去咬他,却总是不能得逞,最后只好掐着一把娇媚的嗓音哀哀哭求。

祁昼明却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一般地掏出一小撮梅瓣,眸色晦暗得惊人:“因因若想回榻上,便自己选一样。”

“是自己把它放在小桃子上喂我吃下去,还是……唤我夫君?”

容因脑中“嗡”的一声,被他的无耻惊得讷讷无言。

可他却只是含笑觑她,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那小撮漂亮的梅瓣,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存着什么心思,不言自明。

容因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像是怕被虫豸蛰到般,急急收回目光,赧然道:“第、第二个,我选第二个。”

她只是有些醉了,但不是傻了。

究竟哪个更折磨人,还是能分得清的。

祁昼明闻言,似乎失望,轻摇了摇头,转而又将那撮梅瓣收拢回袖中。

好整以暇地觑着她。

少女乌发濡湿,乖顺地贴在额角,眼中似氤氲着春林间的雾色,眼尾潮湿洇红,漂亮得不像话。

方才一缕风将一朵梅瓣吹落至鸦发间,玉人簪花,本该清新秀丽的画面却因桃腮上靡丽的胭红平添几许别样意味,分外娇妩。

知道他在等什么,可迎着那样灼热的眼神,容因一时怎么也叫不出口。

见她迟迟不肯开口,因方才的对话而停歇下来的动作重新又有了节律。

让容因第一次知晓,原来像这样慢吞吞的温水煮青蛙,反倒更折磨人些。

“祁,祁昼明,你别这样……”

被搅碎的讨饶声掺在喑哑的哭腔里,一时间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容易叫人心软。

可被恳求的那人却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叫错了,因因再好好想想。”

“呜……”,她无助地摇头,额间细碎的乱发遮住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