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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最后传扬出去,摄政王千金抓周宴上什么也没抓着,那可不太好听

脑子转得活络的,已经在暗暗想该如何打这个圆场了,却突然见粉嫩嫩的小糯米团子不知瞧见了什么,挪了挪小屁股,手脚并用地又动了。

半晌,小家伙在一道身影前停下,仰起头,像先前那般展开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哥哥,哥哥!抱!”

祁承懿一怔,低头看着妹妹迫切的眼神和不停摆动的小手,喜不自胜。

俯身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自去年开春之后父亲教了他骑射,他便一直开始跟着父亲习武,虽说个子没有高得过分,可却比寻常这个年纪的孩子强健了不知多少。

如今抱着小阿纾绰绰有余。

祁承懿抱着小阿纾心满意足,一众宾客却尽数瞠目结舌——

不是抓周么,这算怎么回事?

隔天,整个邺都无人不知,摄政王家的女公子抓周宴那日一把抱住了那位小陛下。

市井坊间市戏言,这位女公子将来恐怕可是有大出息的,抓周宴轻轻松松一抓,便把这大邺如今最大的靠山给直接抓进手里喽。

*

阿纾长到四岁时,生得唇红齿白,玉雪可爱,满宫上下无不称赞。

祁昼明对这小家伙的心情却变得又爱又恨起来——

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臭毛病,年纪渐长,却越发变得粘人,整日寸步不离地赖在容因身边,夜里也非要缠着容因一起睡。

平日里的坏事更是没少干。兴许是自幼与祁昼明亲近,加之从来没被他狠心责罚过,故而向来不怕他。

即便见他冷下张脸,也依旧我行我素。

趁他不在溜进他书房,在朝臣递上来的折子上头画上一朵朵她自以为好看的花;瞧着他衣衫上的纹样好看,剪下来自己拿去当作帕子;更有甚者,把自己涂涂抹抹的画纸悄悄粘在他身后,瞧他顶着宫人古怪的目光狐疑不解却还偷偷发笑。

可即便如此,每每瞧着那张酷似容因的小脸,祁昼明仍旧怎么都狠不下心训斥责罚。

春三月,柳叶抽条,院中那株榴树上也露出一点娇嫩的新绿,微风过时,带着一点深冬的余绪。容因才将身上雪青色的披风紧了紧,抬眼便见小阿纾迈着两条短腿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

碧绡素来爱替阿纾打扮,今日给她穿了身水红色襦裙,外罩浅绿短袄,衣襟上滚着一圈毛绒绒的纯白兔毛,越发趁得她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雕玉琢般可爱。

似乎犹觉得不够,碧绡又在她眉心点了一点红印,头上扎起两个圆髻,瞧着就像从前祁昼明说的那般,如年画上画的福娃娃一般。

与容因对视的一瞬间,阿纾步子一顿,脸上露出一点被人抓包的羞窘,但很快,便又大大方方地走到容因面前,小声问:“阿娘,爹爹醒了吗?”

祁昼明昨夜与朝臣议事,深夜方归,用过午膳,被容因劝着进去睡了。

此刻还未醒。

容因笑着摇摇头:“不曾呢,怎么了,阿纾找爹爹有事?”

小姑娘蹙眉想了想,上前凑到容因耳边悄声低估起来。

阿纾一边说,容因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半晌,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你这小促狭鬼,也不担心把你爹爹惹恼了,回头罚你。”

谁知她却斩钉截铁道:“爹爹不会。”

稚嫩的小脸上神色从容,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