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活儿,居然比我们还早出晚归,压榨大学生啊这是!”
程叶还想继续说,被上课铃声强行闭麦。
宋暮云若有所思地翻了两页书,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捋,淋雨?他怎么不知道?感冒严重?徐行说不是已经好了么?
那天徐行说对不起,他说算了,之后谁也没再提过酒吧和江边的事,好像将这一页就这么翻了过去,真就是“算了”。说实话宋暮云并不知道徐行心里怎么想的,对他的那句“算了”是怎么理解的,但他觉得硬揪着这种事不放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就顺水推舟。
这几天俩人都挺忙,周日上午吃了顿饭后就没见过面,由于徐行基本上整天都在外面,不方便打视频或者打电话,宋暮云自己的网课也得花时间啃,所以他们俩发消息比较多。消息里面多半都是日常的废话和分享,吃了什么,喝的什么,徐行给宋暮云拍点儿景,宋暮云给徐行发个狗,偶尔宋暮云哪儿没听懂,徐行还能抽空给他解释一下,大段大段的语音得听好半天。虽很少秒回,但反正有来有往的,挺自在。
而且还格外详细,差不多徐行一天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他都知道。
宋暮云也觉得这个联系频率已经足够,再频繁点就变态了,招人烦了。可他就是不知道徐行居然没躲过周日傍晚那场暴雨,也不知道徐行的感冒非但没好还严重了。
明明那天吃晚饭时徐行还给他发消息说刚那雨下得好大,你没在外面吧。还说最近流感又来了,你去医院记得戴口罩,医源性感染挺严重的。
宋暮云觉得就是在一周前,他听到程叶的话后肯定立马气得跳脚,课都不上就冲出去找徐行了,甭管拽他去医院还是当面质问他,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这儿跟着老师的指令翻书。
现在也不是不想冲出去,只是他猛然看到很多问题冒出了头,他需要时间去思考;有些问题的答案也破土而出,他需要时间去接受。
退烧的止咳的清热消炎的,徐行吃了有一把,迷迷糊糊地从七点多睡到了十点,结果还是被烧醒的,烧得他七窍生火,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疼。
体温估计还在上升,他一个劲儿地打寒颤,裹着棉袄洗漱完,戴上帽子围巾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了门。
——还是扛不住了,得去打针。
风吹得眯眼睛,徐行走到一半儿看到教学楼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才意识到第三节课下课了。
这学期的最后一节免疫学也上完了。
他晕晕乎乎的脑子清醒了一瞬,摸出手机,有宿泽的消息,一个小时前发的:
—听程叶说你感冒严重到床都起不来了?还撑得住么?
—撑不住的话我现在回来陪你去打针
后面还有两个未接电话。
—。。。
—真是服了你了[裂开][裂开]
最近都是各忙各的,502没一块儿聚过,他跟宿泽也没见过面,甚至没怎么联系。
徐行没太懂他最后一条具体是什么意思,是服他身体能差成这样?
他笑了笑,回复宿泽说在去校医院的路上,问题不大,就不用他过来了,叫他去忙自己的。退出来后徐行又点进了宋暮云的对话框。
没消息没电话,出乎意料地安静。
徐行手指顿了顿,感觉身上哪块的肉酸酸痒痒的,他打了个寒颤,抽抽鼻子把话敲完:
—刚才烧糊涂了,忘跟你说我请了假
—刚睡醒,现在去校医院吊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