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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知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又像上次一样抓在一起,一把掀起我的衣摆。我很希望他看一眼我的乳头,看看那两颗镌刻了“楚”字的乳钉,然后瞬间萎掉。但是他根本没抬一下眼睛,自顾自拽下我的睡裤,然后把内裤那块布料拨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我半勃的阴茎,用拇指揉了揉分泌清液的茎头,非常愉快的含了一口。

这一下真给我吓得手脚软了,但是性器却全硬。

那股久违的剧痛像幻觉一样,我好像又回到了楚白秋把我按在地板上强暴的那一天。毫不留情的侵犯、被肆意摆弄的耻辱,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电流般的嗡鸣,脊背都开始发凉。

黑暗里,因为过分的恐惧,我的瞳孔开始不由自主的扩散,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哪怕是身下灼热的口腔包裹,也无法唤回我一星半点的神智。我发着抖,顾北知却以为这是过于兴奋——他给予的兴奋——这大概又刺激了他的掌控欲,他腾出手去窸窸窣窣的解自己的裤链,然后搭上了我的膝盖,想把我的左腿抬起来,往他的腰上盘。

我已经惊惧到了极致,甚至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但是被酒精、黑暗和性欲三重包裹的顾北知什么也没觉察到,他只是无比悱恻的含着我的阴茎,丝毫没留意到我在枕头上挣扎的双手全是冷汗,掌心冰凉。

“宝宝,你也喜欢我对吗?嗯?不然你的鸡巴怎么会硬得这么快,你的腰怎么会这么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他吐出水光粘连的性器,就着唾液开始揉弄我的后穴,含糊不清的亲吻着我的小腹,时不时用齿尖噬咬那里起伏的肌肉:“宝宝,你要听话......你要喜欢我,好吗?把以前都忘了,我带你去那不勒斯,你会喜欢那里的......”

我无比痛苦的蜷起腰身,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顾北知却以为我是快感难耐,有些急切的换了他自己抵上穴口,喘息得喑哑而性感:“宝宝,没事,老公这就给你——”

沉浸在痛苦的幻觉里的我,在察觉到他束缚我双手的力度松开的第一瞬间,本能性的猛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响亮的、闪电般的,在顾北知脸上掴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那么干脆,在黑暗里也听得出来力道十足,顾北知猝不及防之下,那么大的个头,也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偏过头去,很久没有回身,还保持着那个跪在我腿间的姿势僵住了。

我后来打过不止顾北知一次耳光,在床上,不在床上。但是,二十七岁的顾北知已经锻炼出了足够的厚脸皮,对我有了足够的耐心。可是,十七岁的顾北知还只当过天之骄子,就算平日里披着懒洋洋的人皮,他骨子里终究是一头骄傲而狠厉的兽。

我喘着气,僵硬的靠在枕上,只觉得手心一片痛和麻木。我的手这么痛,顾北知的脸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重点并不是痛,而是被掴的耻辱,被拒绝的耻辱,让十七岁的顾北知无法再泰然的摆出那副从容不羁的姿态。

在他刚刚才直白热烈的向我求欢之后。

“......裴醒枝。”他缓缓回过头来,舌尖抵了抵左边微微肿起的脸,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黑暗里一双碧绿色眼睛冰冷得妖异,语气也完全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楚白秋吗?你就那么、非得要、一定要给他守身吗?”

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雷鸣鼓动,瑟瑟的缩在枕头里,一个字也没听,一个字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