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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坐起身看着他双眼有些涣散,又闻到空气里的丝丝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喝醉了,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不用这个了。”

晏辞的眼睛依旧盯着床顶,然后突然伸手敲了敲床的侧壁,床是紫檀木雕花架子床,放在这屋子里就像一个巨大的天然香炉。

他鼻子敏感地动了动,接着将目光落到悬挂在床帐上方的一枚铜香球来。

这铜香球又叫做“香逑”,这种挂在床账上的一般用来熏屋熏床,和帐中香是绝配,放在一起常被称为“闺阁之香”。

早些时候丫鬟将一块烤热的香饼放在了香球里面,香球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香盂专门用来盛放燃烧的香料。

此时屡屡淡白色的轻烟,正透过香球外表雕花镂空的花纹往外徐徐冒着。

这东西一整夜都会挂在这里喷香吐麝。

晏辞冷不防指着账上的香囊:“应该把那个帐中香放里面。”

顾笙知道他说的是那款鹅梨帐中香,那道香因为配料简单,味道清新脱俗,斗香会以后便在镇上持续风靡良久,到现在热度也没有散去。

顾笙从床上跪起身子,拔下头上的铜簪隔着香球上的镂空处探进去,小心地捣了捣里面的香料。

做这个的时候,他上身小衣干净柔软的衣摆自然垂落,与下身亵裤之间隔着些许空隙。

空隙之下,半遮半掩地露出一截清瘦的腰腹,烛光下的肤色呈现一种温润的奶白,带着莹莹的光泽。

晏辞侧着头盯着他的腰腹半晌。

他握过顾笙的腰,手感不同于男子的结实坚硬,也不同于女子的柔软细腻,那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微妙触感。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晏辞琢磨着,大概独属于哥儿这种性别。

顾笙的确快成年了,腰腹处依旧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秀美感。

盯着他的腰,晏辞醉意上头,有些坏心眼地想,不知道这样平坦的小腹怀上宝宝时会是什么的样子。

...

顾笙挑完香,又细心地用指头将铜簪表面残余的香粉擦掉。

正仔细擦拭着,忽然感觉旁边有些过于安静了,他低头一看,就看见旁边衣着有那么几分凌乱的人正侧着头盯着他的腰,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顾笙跪坐下来,拽了拽衣摆将自己的腰挡住。

视线被遮,晏辞盯着他腰部的眸子抬起,直直看向顾笙的眼,里面还夹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想到一道香。”他突然坐起来说。

顾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茫然,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香?”

晏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

“下个月就到你生辰了吧?”

顾笙低头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老实说:“嗯,夫君是腊月生辰,我比你早一月,我是十一月。”他点了点头,“是下个月。”

闻言顾笙就看到晏辞眯起眼睛,带着醉意的眼睛里透着那么一丝狡黠。

过了生辰就十八了啊。

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