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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他闻到那款大名鼎鼎的鹅梨帐中香后,便开始折腾他,非让他亲自给自己调香。

晏辞无奈:“我已经答应了你去琼花宴的事了,这打香纂的事你就不能找别人?”

秦府上养的那些香师最近都闲了下来,自己抢了他们的活,他们不得恨死他?

秦子观丝毫不在意晏辞的抱怨。

他见识过晏辞的手法,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家的香师太一般,他这个人总是要最好的服务才行。

他一身缎面锦服躺在塌上,一手撸着旺财毛茸茸的脑袋,一手摇着他那宝贝扇子:

“舅舅也不是白让你来的,知道蕴墨街街口那个水池子吗?”

晏辞自然知道那口四方塘,又称作“洗墨池”,前几天还看见不少的人在那里排队打水。

“等过几天,你就在私塾门口卖调好的香饮子。”

“香饮子?那有什么可卖的?”香饮子不是遍大街都是吗?

秦子观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呢,你得逢人就说这香饮子是用那池子里的水兑成的——当然,你随便找点水就行。”

“等到那些书生从私塾出来,你就往前一递,就说饮下不仅可以提神醒脑,而且有洗墨池的水加成,必能使诸位文思泉涌,下笔成神。”

“价格不要低,定一个吉利的数字。放心,肯定能卖出比你平时卖的香饮子高几倍的银钱。”

晏辞联想到之前看到排队打水的人,若有所思。

于是早些时候他尝试着让陈长安兑些香饮子,叫人拉去私塾门口叫卖。

短短几天就挣了几十两银子。

但是只过了几天,私塾门口就立马都是推着小车,打着“四方塘水特制香饮子”幌子,大声叫卖的香饮子小贩了。

小贩一多,每日挣得银钱就不如前几天多了,好在晏辞是做的最早的那个,早已赚了最多的一笔。

晏辞偶尔会去蕴墨街上看看陈长安安排的几个叫卖的伙计。

每次路过路边那个门面装潢不俗,店主性情古怪的字画店时,他忍不住朝门扉看了一眼。

那门店依旧如同他前几天来时看到的那般冷冷清清,甚至质地考究的大门都是掩着的,似乎压根不在乎有没有人来光顾,唯有门面上挂着的字画不断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

他对这挂的字画实在喜欢的很,好几次都在琢磨要不要试试店主“以字换字”的规矩。

他正在欣赏着那些字画,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姑娘们的笑声。

不远处的街边,有一个简单用几块木板搭建成的摊位,摊位上支了几根竹竿,上面整齐地挂着几副字迹工整的字。

这种小摊子在蕴墨街上有许多,一看就是临时搭建而成的小摊子。

大部分都是家境贫寒的书生为了攒赶考的路费,或是回乡的路费而简单搭建的。

参加科考的书生们一般都会练上一手好字,精通馆阁体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写满整整一张纸让阅卷的考官舒心并不是件坏事。

所以,如果实在手头紧,这些书生就会把自己的字画摆在路边叫卖。

这些字画一般很便宜,只比写字的纸贵上几文,因为写字的人没有名气,所以这价格全凭观看的人的喜好定。

路过看字画的大多都是些对字画有兴趣的中年人,基本都是男人。

所以那个摊子前面围了几个不时发出清脆笑声的姑娘,便吸引了路人好奇的目光。

晏辞同样很好奇,所以他看了过去。

三个挎着篮子,看起来刚刚买完菜要回家的姑娘,正站在那摊子面前挑挑拣拣,不过她们的目光都没有落在字画上。

由于胥州民风开放,城里的姑娘哥儿们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