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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知弟莫若兄。

晏辞还没从睡意中彻底清醒,听了秦子观的解释,伸手指了指围墙:“那你要翻墙吗?”

秦子观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了一下:“我先回去。”

他回头看了看屋内,欲言又止。

晏辞知道他想说什么,点了点头:“我会看着他。”

秦子观没再说话,走过去打开门。

一个穿着秦家家仆衣服的中年人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架马车,马车前面站着几个一脸横肉的壮硕家丁,看这架势大概秦子观不老老实实回家,就得被架回去。

秦子观一句话没说,十分识相地上了车,他刚上车,马车便转动车轮在晨光中离开了北康坊。

晏辞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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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马车到了秦府门口时,天已经差不多亮了。

早已等在门口的家仆引着秦子观进府:“二公子,老爷昨晚回了府,这时刚刚用过早膳,正在书房。老爷让二公子先用完饭,再去书房找他。”

秦子观没理会他,也没有去饭厅,而是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秦子诚的书房坐落在秦府东南角的一座小型园林里,穿过圆月状的拱门,两边是花藤缠绕的抄手回廊,院里花树假山流水错落,景色幽致独一无二。

秦子观看也没看这漂亮的景色,直接走到园林最里面一座小楼里。他推开门,看着坐在桌子后面执笔而书,气质随和儒雅的中年人:“找我做什么?”

坐在桌子后面的人闻声放下笔。

秦子诚抬眼看向面色不太好的秦子观,微微笑了笑:“季明。”

他看着秦子观,温和道:“这些日子我没在胥州,也不知你的情况,给你写的信你也没有回,最近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尽可与为兄说。”

秦子观别过眼,丝毫不领情:“用不着。”

秦子诚叹了口气。

“既然没有麻烦,那你给为兄解释一下这个。”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上几张薄薄的纸,“这是昨晚薛知府送来的信。上面说你和他家的公子因为花楼的哥儿闹了些小矛盾,可有此事?”

秦子观隔着中间的落地香炉盯着那几张纸看了一眼:“小矛盾?”

他抬起眼看着兄长:“薛梁没在信上说他儿子都干了什么恶心的事吗?”

“如果是你伤人在先,便是你的不对。”秦子诚忽视了他的话,“没必要因为一个哥儿和薛家闹矛盾。薛家既然先给了你这个台阶,一会你去薛家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秦子观听完这句话冷笑道:“你让我去道歉?”

“可以啊。”他垂在身侧的手在袖里攥成拳头,指节被捏得轻轻作响,“我今日若是去了薛家,一定割了薛檀的喉咙。”

秦子诚听到他这戾气极重的话,不禁蹙了蹙眉,他看着秦子观慢慢开口:“昨晚你和薛家公子在芳华楼闹了一场的事,现在整个胥州都传遍了。”

“我记得以前就跟你说过,你想去玩,想玩什么我不过问,但是有两点你不能做。”

秦子诚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其一,芳华楼的人你一根头发都不许带出来。其二,除了叶臻,我不想见到外面的其他女子或是哥儿生出你的孩子。”

秦子观听了他第二句话怒极反笑:“你这话什么意思?当我是种马吗?”

秦子诚丝毫不恼,看向幼弟耐心道:“季明,你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不是垂髫小童了。”

“你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