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溯有点承担不起这个措施失败的后果: “万一,孤是说万一,一旦这个举措失败了呢?那岂不是玩火自焚?”
白未晞道: “那就看主公能不能舍得孩子了。”
游溯眯起双眼: “什么意思?质子杀儿?孤可以的。”
白未晞: “……”
你有儿子吗你就质子杀儿。
白未晞嘴角抽搐: “给予高官厚禄,让西羌的诸位首领前往长安任职。”
游溯摸着下巴,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白未晞: “只要官位够高,那么这个行为就不是骗取质子,而是对西羌的承诺与保障。”
游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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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的先零羌士兵们最近过的不是很好,即便上面在封锁消息,但是普通士卒还是感受到了,他们可能断粮了,因为最近发下来的食物越来越少。
他们占领白石这座城池已经快一个月了。
最开始,他们很是兴奋,因为这是二十年以来,西羌第一次占领了凉州的城池。
虽然占据城池的那一日,首领仗剑没让他们烧杀抢掠,但是事后,当他们查封了白石城内几户豪右的家产后,那丰富的粮食让士兵们看了都眼红。伟大的首领仗剑也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每一个参与攻城的士兵都得到了应有的赏赐。
当带着荣誉性质的赏赐进入到自己的腰包的时候,首领不让他们烧杀抢掠的怨气早就没了。
但是很快,这股兴奋劲就没了。
他们在白石待了近一个月,却迟迟没能打下第二座城池。死了不知多少弟兄,流了不知多少鲜血,他们却迟迟看不到进展,
沿着夏河,白石的下一座城池是枹罕。 “枹”意为鼓槌, “罕”表示稀少, “枹罕”意指很少有战鼓声的,和平安宁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枹罕连月以来鼓声阵阵。先零羌披发左衽的勇士制作出了精密的云梯妄图登城,从来在马背上奔驰的凉州铁骑也站在城楼上扔下滚滚巨石。
枹罕一点都不安宁,却迟迟没有更替主人。
拿不下枹罕,意味着西羌“速战速决”的战略彻底夭折, “在雍国援兵到来之前拿下陇西,武都,金城三郡”的战略目标再也无法完成。
更糟糕是的,在先零羌面临攻城失败的同时,龙耆和舟曲也同时传来了糟糕的消息。
雍国伟大的王,那个在西羌人的心里可以和他们伟大的首领仗剑相比拟的少年君王,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方式,避过了仗剑做过的所有准备,用一场战争就摧毁了烧当羌对龙耆的掌控。
得知雍王回援的消息,雍国的士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缠。
随之而来的,则是身处舟曲的卑禾羌仅仅是听到了雍王可能要打舟曲的风声,似乎是生怕自己遭遇和烧当羌一样的惨败影响明年的西羌会盟,就立刻撤了一半的军,使得剩下的西羌士卒根本无法阻挡雍国军队的反扑,舟曲就这样重新回到雍国人的手中。
这样一来,白石就成了西羌唯一拥有的雍国城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