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最为亲近,其中属许庭知认识梁颂年最久,对他脾性也最为了解。
他时不时会吐槽梁颂年商场上的行事风格,但没想有一天,这种行事风格运用到了他的身上。
不逾分寸地提醒,看在他们两人的交情上,甚至给了多次机会。
许庭知明白这种宽容有限度,他捏紧手里的筷子,神色不明地看向陈律。
陈律对他举了一下酒杯,并不介意送梁颂年一个人情,“庭知,你家里那个管你严,今晚十点之后还能留下来吗?”
谈玉琢没想到还有人比梁颂年还过分,惊讶地接话:“庭知,那你不是都玩不尽兴?”
许庭知把筷子捏得轻轻作响,勉强挂出些笑:“不会,他哪里管得到我,我在家都是说一不二。”
“真的吗?”谈玉琢担忧他,伸出手,手心盖住他的手背,“可他看上去好凶呢。”
许庭知“呵呵”笑了两声,莫名在这样荒诞的场景里品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姐妹情深”来,他抹了一把脸,痛苦郁闷地闷下一杯酒。
“别喝醉了。”梁颂年冷飕飕地开口,“我记得他也管你喝酒,你喝醉了我不好交代。”
谈玉琢眼中同情更甚,许庭知不知道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心地又如此纯善,看得只想死。
作者有话说:
玉宝(激动,落泪):俺也一样呜呜呜(ω )
第21章 月光
许庭知喝了几杯酒,酒的度数不算高,但他不多时便感觉胸闷,和桌上的人打了招呼,独自上了顶层观景台透气。
从观景台的视角望过去,黑夜中,山石草木隐没,瀑布如一条银练直下,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只是今夜无星,云层之间只有一轮模糊的孤月。
许庭知独自站了半晌,冷风将他脸上的热度吹得消散下去,久了之后便感觉冷。
手上太空,许庭知摸了摸衣服口袋,摸出一只打火机,却没找到一根烟。
他觉得扫兴极了,又没有办法,无聊地用打火机敲着栏杆,发出无规律的“叩叩”声。
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许庭知站直了一些,回身看见梁颂年关上了通向观景台的门。
“不准备回去吃了?”梁颂年向他走来,靠在栏杆的另一端,隔着几盏昏暗的小灯和他说话。
许庭知和他对视了几秒,移开了视线,“没什么胃口。”
梁颂年似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有多么大的波动,他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劝导,只说:“什么时候想回去和我说一声。”
“……”许庭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看着梁颂年没什么留念起身往回走,忍不住叫住了他:“你不应该和我多说几句话吗?”
梁颂年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看他,耐心地询问:“你想知道什么?”
许庭知不喜欢现在的氛围,他感觉简直诡异,他向来直来直去,有什么话憋不住在肚的人,此刻居然也哑然,不知从哪里先说起。
“你看得出……我对玉琢有意思是吧?”许庭知想了片刻,在许多个问题中勉强挑了一个最有头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