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她就接过来喂他,但是谈玉琢这次居然乖乖把杯子送到嘴边把药喝了下去。
她转身马上把盛了甜汤的碗也送到谈玉琢手上,殷切地看着他。
谈玉琢感觉自己很命苦,前有梁颂年后有陈春。
顶着陈春的目光,他舀了勺甜汤喝,红糖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温度正好,不会过凉也不至于烫嘴,谈玉琢抿了抿唇说:“挺好喝的。”
陈春弯起嘴角笑,伸手打手语:“你喜欢,我一直做给你喝。”
谈玉琢心里不是滋味,他犹豫地看着陈春,细声说:“我在餐桌上说的话不是真的。”
陈春揉了揉他脑袋,并不在意,“我知道。”
“你以后怎么办呢,就这样一直跟着我吗?”谈玉琢拿起勺子,勺子碰到碗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陈春没有继续打手语,她安静地坐在床头,双手交叠地窝在自己腿间,脸上挂着笑意,没有怨言的样子。
谈玉琢便不说了,失神了片刻,他现在实际上不能想那么多东西,一想脑袋就沉重得要命。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梁颂年不是那么坏的人,以后两人就算分开了,只要陈春干活让梁颂年满意,不至于被辞退或者报复。
陈春碰了碰他,谈玉琢转头看她打手语:“你最近胖了些。”
陈春伸手捏捏他的胳膊,“这里都有肉了。”
谈玉琢心想当然了,他现在每天都被梁颂年监督着吃饭,每天晚上还有固定的睡觉时间,他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陈春没有缘由地高兴,上上下下地看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谈玉琢叫她别看了,她只顾着乐呵。
在来之前,陈春想了很多,她老是做梦,都不是好梦,心中惴惴不安,直到看到谈玉琢还好好的,她才放心了许多。
她打手语表达自己的想法:“梁先生脾气好,比周时好。”
谈玉琢虚虚地笑了一下,没有辩驳也没有肯定,小臂侧的伤口泛出不甚明显的痛。
陈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又点了点自己的,“我们在一块,就好。”
谈玉琢看着她因为风吹日晒已经青春不再的脸,他经常会感觉陈春挺傻的,本来他们两人无亲无故,没有多大关系,她却自顾自把照顾他的责任压在了自己的肩头。
陈春握了握他手背,她手心里的老茧磨着他的皮肤,像是在安慰他。
大概过了五分钟,梁颂年去而后返,陈春在收拾喝空的水杯和碗勺,梁颂年和她道了谢,陈春对他点头示意,端着盘子走出房间,回身重新关上了门。
谈玉琢没什么生气地靠在枕头上,被人捏住手腕也没有反应。
梁颂年把他的袖子往上拉,露出细瘦的小臂,因为泛红的啃咬伤,小臂显得更为白皙。
血已经不流了,梁颂年帮他把伤口消了毒,酒精碰到伤口有点疼,谈玉琢中途几次想抽回手,都被人牢牢抓住。
“太痛了吗?”梁颂年问他。
谈玉琢没有感觉很痛,这样轻微的疼痛他忍得下来,只是感觉很奇怪,但他不可能说实话。
“有一点。”谈玉琢神色不太自然。
梁颂年放下棉签,撕开创口贴的包装,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贴在谈玉琢的小臂上。
“抱歉,只找到了创口贴。”